005真相 沐云薇听见青荷的肚子咕咕的叫,笑着吩咐丁香到厨房里去看看饭弄好了没有。 不一会儿,丁香笑着回来说,厨房里的菜弄好了,可以开吃了。 沐云薇笑着道“我喝了五六天的粥,今日好好吃一顿,今日的饭菜很丰盛,大家都可以敞开好好吃一顿。” 不仅沐云薇,丁香 和郑妈妈,还有青荷青梅,她们都好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伺候着沐云薇吃了以后,她们也放开的饱餐了一顿。 沐云薇让青荷青梅和丁香住在一起,郑妈妈年纪大了,不喜欢吵,一个人住在隔壁。 见青梅青荷没有多余的衣服,沐云薇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们换洗着穿。 根据前世沐云薇对青荷青梅的了解,知道青荷喜欢钻研厨艺,在这方面有天赋,她就派青荷在厨房里帮忙,而青梅是一个细心的姑娘,沐云薇就安排她学习针线,还有在沐云薇屋里随丁香一起帮忙梳头,端茶倒水之类的活。 这天中午,在屋里闲着没事,沐云薇问起郑妈妈,如菊和榴莲的家里情况。 郑妈妈说“如菊卖的是死契,而且是被贩卖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家里人的情况,但是这个榴莲,却是家在京城,卖的也是死契,不过可惜,她才被买进沐府几天,就染上病死了。” 沐云薇很惊讶,榴莲家就在京城,卖的竟然是死契,他们这是有多冷漠,为了多卖一点银子,让女儿一辈子为婢为奴。 但是再怎么说,榴莲也是有亲人的,她现在死了,听说那天早上就匆匆忙忙拖去草草埋了。 “应该去告诉她家人一声,让她家的人有空去祭拜一下给她烧点纸钱什么的。” 郑妈妈道“他们家卖了死契,意思就是生死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所以榴莲死了,告诉不告诉她家人都无所谓了,不过薇儿心善,榴莲那丫头也命苦可怜,我这就跑一趟,去告诉她家人一声。” 郑妈妈此前已经从榴莲的嘴里知道了她家的住址,所以就直接到西城去找榴莲家人。 西城一带,是京城的贫民窟,里面住的都是穷苦平民。 走过了许多七拐八弯的小巷,终于找到了榴莲家的住处,却被告知,榴莲家八口人,除了卖出去的那个女儿,全部都因为天花死了,无一幸免,也不知道卖出去的那个女儿有没有侥幸活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郑妈妈呆住了,这么说,榴莲到怡心院之前,就已经染上了天花?是她把天花传染到了怡心院,让薇儿染上了天花,也让如菊,丁香和她也染上了天花?可怜的如菊,还和她一起病死了。 怪不得,榴莲临死之前,一直在说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她们,原来原来 她知道是自己给大家带来的灾难,但是为了家人,不敢说出来。 为了那几两银子,为了自己家女儿能够侥幸逃出生天,这家人竟然不顾别人的死活,人穷的生活,为了活下去的时候,得有多自私多可怕! 郑妈妈木然的往回走。 榴莲这个丫头,怎么能够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染上了病,还到怡心院来害人,亏得薇儿还对她那么好,要不是薇儿做了那样的一个梦,才令她们三个幸免于难,只可怜了如菊这个丫头。 郑妈妈正在一条小巷道里走着,听见前面有人在打听榴莲家在哪里。 郑妈妈仔细一看,原来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 郑妈妈本能的躲了起来。 刘妈妈问了人,便往巷子深处去了。 看着刘妈妈的背影,郑妈妈百思不解,她找榴莲家干嘛? 到了怡心院,郑妈妈如实告知了沐云薇,榴莲家里的情况。还说了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刘妈妈打听榴莲家的事情。 沐云薇沉吟片刻,“如此说来,咱们怡心院的这场灾难,不是天灾,而是**。是有人蓄意谋害的。” 郑妈妈一惊,“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感染了天花的榴莲弄到你身边?” “此前我一直只用如菊和丁香两个丫鬟,为何夫人突然要给我添一个人?还偏偏把榴莲弄来了,又偏偏她家里人都是因为天花死了?这一切没那么巧吧?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一般买丫鬟,难道不打听清楚她的底细?” 郑妈妈神色复杂,“薇儿,你怀疑夫人?” “榴莲是她让人买回来的,也是她安排到我这里的,不怀疑她怀疑谁?” 郑妈妈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郑妈妈,你和我祖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郑妈妈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左右为难很是纠结的模样。 “郑妈妈,夫人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另有其人,对不对?” 郑妈妈很震惊,“薇儿,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从夫人对我就和弟弟妹妹们不同,她对我很冷淡,而且冷淡中还有深深的厌恶,现在,她甚至还想害我,试问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亲生母亲吗?” “薇儿,你是一个聪敏的孩子,这件事情,我曾经赌咒发誓答应过老夫人不能说的,所以你只能去问老夫人。” “郑妈妈,我可以确定,朱凤瑛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是昭阳人,姓郑,郑妈妈,你也姓郑,也是从老家昭阳来的,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妈妈,你至少比朱凤瑛对我好,你曾经对祖母发过誓不告诉我真相,但是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不需要你违背誓言告诉我这件事情,我只希望多了解一点关于我亲生母亲的事情。” 郑妈妈很惊讶,“薇儿,你是怎么知道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夫人的?你又如何知道你母亲是昭阳人?谁告诉你的这些?” “这几天我生病发热昏睡的时候,天天做梦,梦见了许多人,其中一个就梦见了我的母亲,她告诉我这些的,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在梦里,一切又是那么真实,梦中的一切,如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而且结合朱氏对我一贯的态度,由不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