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多要,只要一勺!
呵,就这样,每个月六百块伙食费,这货硬是挤出来一千块买了部国产神机。
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样的基因,刘燚就干不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东西收拾妥当,刘川航看看时间,正好下午三点。
一般这种时候,他都是在家吃过晚饭再回校的。
这样他就又能省下一顿了。
眼睛往外头看去,还是老位置,刘燚坐得笔直,不时看到她的手臂残影,刘川航就晓得,符纸又得一张。
“小燚用功呢,你哥在家吗?”
院子门口,聂维新小心翼翼伸出个脑袋,朝正准备收工的刘燚打招呼。
“聂哥哥好,我哥在楼上整理行李吧,你直接上去找他吧。”
对待外人,刘燚总是比对刘川航要温柔很多。
聂维新点头谢过,脸上勉强笑笑,然后低着头失落的经过刘燚身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一副悲伤。
这是刘川航训练了一周的效果。
这叫什么来着?
特别又不失自然,要的就是迅速吸引住小丫头的关注,从而激发她的八卦之魂!
果不其然,看到看到聂维新的样子,刘燚“咿”的一声,眼睛放光。
啧啧,这幅样子哦,跟她最近看的电视里头,被人甩了才会出现的表情。
伤心之至又强忍悲伤,明明心痛无比,却又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丫头的八卦之魂熊熊升起,双手搓了搓,兴奋的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想了想,又从冰箱拿出西瓜切了块儿,才蹑手蹑脚的端着往上走。
啧啧,偷听是门儿学问,刘川航就不懂。
像她这样,就算被抓住,也可以理直气壮说自己是来送关怀的。
甚至还可以做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的悲愤。
必要时倒打一耙,揍对方一顿,也是可以的。
上楼,特意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刘燚熟练的将耳朵贴到墙上。
刘川航总是喜欢背着她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这样的事情刘燚已经做得很娴熟了。
墙的另一面,刘川航也以同样的姿势趴着,听到楼梯间窸窸窣窣的声音,默默朝聂维新比一个OK的手势,后者咽一口口水,连忙磕磕巴巴的开口。
“她简直莫名其妙,昨天她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玩儿游戏,然后她就说,那你玩儿吧。
可是等我玩儿好了后,她又对我爱理不理的。
今天就直接不理人了。
所以我就问她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她就说没生气,然后莫名其妙又要分手。
妈的都要分手了,这还没生气?!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掉,时不时还伴随着破音和颤抖,将一个刚刚被甩的小可怜演得淋漓尽致,刘川航都忍不住给了个大拇指。
高!
他觉得就凭聂维新刚才的演技,以后去当演员指不定都是可以的。
看到对方表现得如此优秀,刘川航连忙点头拍拍自己的胸口。
“对,有病,神经病。
女人都一个样,你没看我们家刘燚,这才多大,就古古怪怪的,以后指不定比你那个女朋友奇怪。”
......
咽咽口水,对面聂维新已经被刘川航这幅样子吓得坐立不安,求生欲让他干笑两声,然后忍不住弱弱开口。
“你别瞎说,我看小燚挺好的,人长得好看又懂事,以后肯定能找个好人家。”
妈妈哎,人妹子在墙外听着呢,他可没有刘川航那么耐打。
可惜那位一开口,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受到的压迫,原本说好的只是稍稍说几句,蓦的刹不住车,嘴巴开始滔滔不绝。
“呵,好人家,就凭她?能嫁出去我就烧香拜佛阿弥陀佛了。”
越说越激动,直接撸起自己的袖子,刘川航拍拍桌子。
“你说你这个人咋的就不能说说真话呢?
还长得好看,你是瞎啊,那么大太阳底下她见天晒着,皮肤都要黑成狗了,女孩子家家每天神神叨叨,连裙子都不穿,说她男人婆都是抬举她。”
唾沫横飞,这些话出口,刘川航只觉得心里一片舒畅。
讲道理,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自从刘燚出生后,家里人对他的态度简直就是翻天覆地!
最明显的,凡事大人都喜欢让他让她,不分缘由。
若是小丫头乖就算了,偏偏这位就是个混世魔王!从小就和自己不对付,小时候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长大后又不听话,一言不合就动手。
动手并不是重点,换成其他人,刘川航直接就还手了。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就可以打人?
但刘燚不行,刘川航打不过她!
瞠目结舌,聂维新瑟瑟发抖,默默伸脚踢了刘川航好几下,都没能让这位停下吐槽的步伐。
良久,刘川航说累了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屋子顿时静谧下来。
“哎,你看着我干嘛。”
“咕噜咕噜”又灌了两口,刘川航看向聂维新,对方一只手捂脸,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门口。
!!!
一种不好的预感以非常强势的姿态席卷全身,刘川航身子一僵,朝聂维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