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里边并没有声音,转了下把手,竟然没有锁。顶灯并没有开,只有床头灯亮着,有些昏暗,卫生间里传来水声,提醒着霍瑶男人确实在屋子里。
敲了敲门:“傅译?”
一分钟后,里边的水声断下,然后,男人的声音:“你怎么上来了?”
“我没看见你,你怎么自己上来了?”霍瑶有些疑惑,又敲了敲门,“你是不是喝多了?吐了?”
片刻,里边传来回答:“没有。”
霍瑶:“下边乱成一锅粥了,刚刚安顿好几个智障。你在里边干嘛?”
门霍得一下打开,扑面而来的水汽,蕴得霍瑶一时没看清男人的样子,房间便已经暗了下来。
“傅译?!你关灯做什么!”这人不会不正经得这么随时随地吧?
傅译:“喝了酒有点困了,想睡。”
声音有些别样的柔弱,霍瑶一时镇住:“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游戏中心那冷气是太足了点,我看了四场都脚冰凉。”
因为屋子里拉上了窗帘,霍瑶并不能看见男人的形貌,遂摸到了窗前,被男人一声喝住:“你做什么?”
“开窗帘啊!你是吸血鬼么?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床头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过敏了,不舒服。”
“嗯?”霍瑶的手顿住,“过敏?什么过敏?酒精?!”
“嗯。”
“……”光是知道男人不喝酒,喝也就只喝一两口,却不想原来是酒精过敏?霍瑶想起来刚刚的事儿,突然就有些上火:“那你为什么咕噜噜喝了一整瓶?!”
“麻烦,”男人动了动,悉悉索索的,然后继续道,“你那么鼓励地看着我,让我想起小时候跌倒的时候我妈看我的样子,就差没说,萌萌,站起来。”
“……”
傅译:“而且……不喝的话……楚河闹得没完。黏在身上不走,就很烦啊。”
“你可以推开他!”霍瑶摸到了床头,傅译只感觉一直冰冰凉凉的小手贴到了他脸上,“好烫,你不会发烧了吧?”
“是你手冰,”男人将她的手拉下来,掌心很烫,“别摸我,一手的龙虾味。”
哎呦歪,气死劳资了,谁稀罕摸你,不是你突然娇弱我摸个啊?!霍瑶收回手:“你吃龙虾没味道啊!”然后将手伸到自己鼻子下边闻了闻,凑!劳资明明戴了手套,有个ball的味道!
霍瑶:“关灯关窗帘,到底什么见不得人的?”
傅译:“身上红了,丑。”
霍瑶:“涂药没?”
傅译:“没。”
霍瑶:“怎么不涂药?!你是傻子吗!”
傅译:“准备洗完澡涂,你就来了。”
霍瑶:“……”
男人又动了动:“你要不要去洗澡?我闻着你身上酒精味就浑身难受。”
?????
傅译:“真的。”
霍瑶:“那我回去洗一下再过来,你这里有药吗?自己涂上。”
男人想了想:“你出去再回来又要经过那群酒鬼,你就在这里洗吧。”
“……”
“我都难受死了,没力气欺负你,去洗吧,又不是这边没有换洗,上次你走的时候不是还有一套晾在阳台没收呢?”
“我说我怎么少了一套,你偷摸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