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僧人幽幽说道:“这一个施主应该会满意,是最近刚到的,由于赶上月事还未启用,不过有些刚烈,受了些皮肉之苦。”
黑脸男子走过去,想去看清她的相貌,那女子颤抖着抬起头一脸的恐惧,黑脸男子窃喜。
灰袍僧人海净法师,拿出一个瓷瓶,道:“贫僧把这些药给她服下,就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黑脸男子道:“你放下吧,我要自己来。”
女子恐惧的又挪了挪,灰袍海净施礼退了出去。
黑脸男子挽起女子的衣袖,竟是一条条的鞭痕,然后潸然泪下。
“悲秋,我是星爷啊!”黑脸男子略带哭腔,他不知道这丫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女子再次抬起头来,拼命摇头。
这时黑脸男子想起了什么,他搓了搓脸颊,几层胶泥脱落下来,“我是星爷,都怪星爷不好,星爷以后无论如何也不骂你了。”魏紫星已经泣不成声,泪水奔涌而出。
女子怔了许久,泪水夺眶而出,嘶哑着嗓音却是那么的孱弱,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星爷他不要我了。”
魏紫星抱紧了她,由于身上的鞭伤,女子吃痛的哼出了声。
魏紫星不住的亲吻她的额头,痛心疾首,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过,小时候拾荒转送密报,差点被人打死也没有觉得这样难过,这种如锥刺般的疼痛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一个情报者该有的素质荡然无存。
他抱起了女子,柔声说道:“咱们回家!”
女子点点头,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害怕…”
接连出了两个通道,迎面碰上那个小厮,魏紫星五指为勾罡风掠过,小厮的脖子出现了五个血洞,口里滴着血珠,瘫倒在地上,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
这时两个黑衣持刀大汉发现情形不对,刚要动作,但见一道叠加递进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到了近前,还没看明白,已被割了喉,魏紫星手里多了把刀。
大召寺内血流成河,这位瀛国归来的海净法师已仓惶的从密道逃遁。
萧凉蔺庄和田魁三人此刻也来到了这里,只因有人传了封信,接下来的搜查,让他们震惊,有一本花名册记录了大大小小的官员来此的卑劣韵事竟有三十人之多,除了地方官员还有远在京城的。
“悲秋听话,让萧二小姐把你送回家,星爷还有事要办!”
“星爷别再丢下我。”
“魏紫星你到底要干什么?”萧凉喝问。
蔺庄叹着气说道:“让他去吧!”
魏紫星走后沽州刺史胡润清带着兵士嘈杂的赶了过来。
萧凉怒道:“胡大人,在你的治下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该当何罪?”
胡润清战战兢兢,“这……这…”
蔺庄冷哼一声:“你还是跟皇上交代吧!”
胡润清说实在的有些冤,他能有今日全靠蔺相爷提拔,贫寒家境官做到这实在不易,所以对蔺相爷感恩戴德,因此蔺无晦才举荐他来这做官,目的是为了照应魏源那个直脾气的儿子。
院内的主持一张苦瓜脸,讲述那些个暗间密门,过去是供院内僧人躲避兵祸所建,直到两年前收留了一个瀛国归来的游僧一切都变了,那游僧在无极门的庇护下大肆敛财,有些官府中人也过来学习参禅,并将所拐带女子施以猛药,长积月累,身神俱损便会死去,为了保险起见,装入马车将尸首弃之荒野。
住持缓了缓,继续讲述着,在这些人威逼利诱下,还有朝廷大员庇荫,实在无勇气对外坦露只言片语,那些个不从的官吏也被这些歹人暗中杀害,加以恶名。
那夜无极门满门被屠,门主赵无极负伤遁去,杂乱的狗叫声,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星罗棋布的夜空,仿佛人间地狱。
魏紫星从无极门直接去了胭脂楼,老鸨见到了一个血人后差点失禁,当她见到一袋金珠的时候一切都明白过来,她本打算那个黑脸男子是远洋归来的客商,交易完毕就一不作二不休,也无人知晓。
哪曾想有此噩运,硬生生的吞下了一袋子的金珠,回到房里拿出便盆一粒粒拉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条长长的息肉。她又把那肉塞了回去,忍着痛苦看着盆里的金珠,绽放着贪婪的笑容,不曾想那金珠被毒药所浸,终肠穿肚烂,临死眼睛也未离开那盆金珠。
赵凌云也好不到哪去,正在胭脂楼最贵的客房享用着美酒,穴道被制仰面朝天,一个个窑姐列队撩起衣裙从他脸上跨过每人奉上一大壶热乎乎的清酒,伴随着他的那首“秋则叶飘零,寒来暗香浮。晓知红湿处,共尝荣与褥。”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