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非常疑惑,眼前那话儿杵起了帐篷,于是她凑到魏紫星身旁,这小子都没知觉,她就这么扭头一观,南周国宫廷御本《幽媾》这是啥东东。
魏紫星脸一热放下书来,齐鲁看到他的反常,阴笑一声,“我去告诉师父去,你偷学不入流的武功,光着膀子练摔跤还专挑女的揍。”
魏紫星低头向下看了一眼,不服道:“男子汉敢做敢当,顶天立地!”齐鲁又阴笑一声,“大器!”
魏紫星找了半夜躺在桌子前睡着了,一道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睁开眼睛,那个无脑的齐鲁一只沾有泥土的脚丫子差点伸到自己的嘴里,他屏住呼吸轻轻将它拿开。
然后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那个摆出的奇特poss,转身出了观云阁。
伤春和悲秋在那个藤条编制的秋千上,一个坐一个摇,乐不可支的模样,见到魏紫星过来,她们假装看不见,魏紫星赶紧过来赔礼,“两位姑娘,你就原谅那个卤蛋吧,他师父捡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发烧时,烧坏了脑子,真的很可怜。”
伤春面露同情之色,有所动摇。
悲秋哼了一声,讥讽道:“你也没比她好哪去!”
魏紫星又是道歉又是作揖,“去用饭吧,早饭过后带你们四处转转这里的美景。
再说昨夜萧离和萧凉兄妹二人,白天查看了六宫山地形,确实看到了一处刻有乾山异向崇县公羊羽墓等字样的石碑,并刻有犀牛望月图案。
深夜子时虫鸣兽吼,漆黑一片,树影重重,天上繁星点点,二人拿出铁铲开始行动,土一铲铲的往外翻,一阵风吹过,纸片在空中打着圈,随着枯叶散落下来。
萧离二人顾不上抖落身上的纸片,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挖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棺椁,此刻的萧凉才觉得有些凉意,虽然见过的死人不少,但偷坟掘墓的事还是头一遭,对于鬼神之说,虽没目染但也是常常耳闻。
她小心翼翼的撬开一根根棺材钉,就在打开的一刹那二人均是一惊,棺材内两条蛇从骷髅里钻了出来,吐着毒芯。
“公羊羽果然不在里面。”萧凉平复一下说道。
萧离疑问,“里面的这具骷髅又会是谁?”
萧凉刚想说话,四面八方起了变化。
这些树木围绕二人不停的转圈,致使二人头昏眼花,接着一圈黑影围拢过来,二人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一大早崇县李员外来县衙报案,说是生擒了两个盗墓贼人,李员外的亡妻棺椁被撬,陪葬金器均落入贼手。昨夜由于过度思念亡妻,随十名家丁护院去了坟场,遭遇了盗墓贼人,而那贼人受不了山中瘴气,失手被擒。
崇县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怒道:“把盗墓贼人带上来,罔顾朝廷法度罪无可赦。”
萧离和萧凉兄妹二人被五花大绑押上公堂。县令树下先生,望了一眼师爷,师爷点点头,“宣原告人李员外李正上堂。”
一个五旬的富家翁弯着身子来到堂下,哭喊道:“县老爷为老汉做主啊!这两个贼人趁夜盗窃亡妻墓葬,使得亡妻灵魂不得安息,有陪葬金器为凭,十位随祭家丁所擒,他们都是人证。”
县令怒道:“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我们所盗并非是李员外的亡妻之墓而是公羊羽的墓葬,他是疑犯。”萧凉镇定起来。
堂外听审的百姓交头接耳纷纷斥责,这公羊羽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这两个贼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为了逃脱罪责乱泼脏水。
这时候去核查的衙差回来禀报让萧家兄妹着实一惊,这两个贼人转移视听,公羊羽的墓葬安然无恙,而李正亡妻的墓地却被挖得不成样子。
县令最终把此二人移交给了州府处理,而徽州府衙的孙邈大人一个奏折飞到了皇宫。
大殿上的天子高嵩扫视了众臣子一遍,面无表情,“众卿家,关于万户侯府萧家两兄妹盗墓一事,都有何看法?”
这个折子是由二皇子一党的御史孟谦大人递呈,否则根本到不了京城。
孟谦出列振振有词,“按本朝律法偷坟掘墓者,斩立决。”
二皇子高顺低首道:“儿臣以为不以严惩,恐日后更多贼人效仿,逝者难安生者痛苦,天下大乱。”
三皇子高丰辩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不可妄加论断。”
高顺不屑一顾,“有李正协同十名家丁当场抓住,且有赃物,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
高丰回道:“诸位大臣没有觉得事有蹊跷,动机何在?他们二人为何要去盗那李正亡妻之墓?是贪图那些金银?”
高顺笑道:“人心难测,那也未尝不可!”
蔺庄过来禀报,“回陛下,萧大人是为了查清京城纵火案嫌犯公羊羽才去的徽州崇县,此案必有关联,可并案侦查。”
萧战强作镇定,“蔺庄说的不无道理。”
萧裕成也急忙启奏,“可派蔺庄查清此案。”
世子高靳也开始进言:“陛下,臣以为派指挥使栾朔大人去查更为合适。”
天子高嵩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就栾朔去吧,谁都不要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