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国风甚严,对男子的行为举止,清闺名誉更是看中。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一点苏子钦比谁都更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上辈子那么努力想要创造一个男女平权的国家最重要的原因,尤其是当楠儿出生以后,他是那样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世俗的眼光与评价所捆绑,活成他那时身不由己的样子。
男子要矜持,男子要乖巧,男子只要守在内院即可。三纲五常,都是男子必须要遵守的规则。可是,在这些规则之下,他活的是那样的辛苦。
即使重来一次,他依旧觉得身为男子,十分不便。
“你要令牌做什么?”姜黎迟疑了,如有一天墨白起了反心,拿着令牌直闯皇宫,那此事后果严重。
姜黎的顾虑,苏子钦看在眼里。他也并不催促,只是带着些委屈的声调解释道:“这宫里进了两个人,日日夜夜都能看见阿黎。墨白身在宫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您一面。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说完,十分委屈的将头蹭在姜黎的身上。
得得得,这也太腻人了。
“一张令牌而已,想要就拿去。”姜黎一手扯下腰间的青色令牌,这是东宫暗卫独有的令牌,暗卫是皇城之中最隐秘的存在,来无影,去无踪,专门为皇室处理一些辛秘的事情。因而,暗卫的令牌在来去皇宫之时,最为方便。
将这张令牌给了墨白,多半是不会有人特意去追查令牌的来源。其次,就算真的出了事情,她也大可说是死了一个暗卫,被人冒名顶替的。
毕竟,在隐秘的存在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苏子钦拿到手中端看了一会儿,竟然是暗卫的令牌。这,可比其他的令牌更加好用。收入怀中,看向姜黎那张可爱的脸蛋,他笑了笑,有些欣喜的说了句:“多谢殿下。”
一块令牌而已,这么开心?
“以后,墨白就能常常进宫见殿下了。”
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姜黎不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真的别有所谋呢?她让清河查了墨白的底细许久,至今也全无可用的消息。此人隐藏之深,才识之渊博,都是姜黎倍感疑惑与担忧的地方。
“现在,能告诉我定安王的把柄是什么了吗?”转头,姜黎再一次问道。
“上次说了,通敌卖国。不过这一次,我查到了与定安王有书信往来的之人。”
“书信?你有书信在手?”姜黎有些惊讶,若真的有了书信,她就可以直接交由母皇了!
“暂时还没拿到手。”
说了等于白说。姜黎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她说道:“既然都要查,顺便帮本殿下查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
“查查定安王在染家军中的卧底是谁。”姜黎神色冷酷,就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染家军中有卧底,这事阿黎怎么会知道?一丝怪异的感觉浮现在心中。阿黎上辈子在此时就已经看出染家军的问题了?
“怎么?不行吗?”见墨白未有回答,姜黎又追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