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子秋这一举动,皆是一惊。
刘应见子秋先行认错,便也不好重罚,转头看向书言,对她说道:“书言你瞧你妹妹哭的这般伤心,应是向你诚心认错,你就原谅了她,可好?”
子秋接着刘应的话,边哭边说:“姐姐,今都是子秋的错,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子秋可好。”
书言见子秋这般做作,心中甚是不快,怎会想原谅她,恨不得亲手将她的脸面撕碎。
“姐姐,姐姐,你怎的不理子秋,是不想原谅子秋吗?”子秋死死盯着书言,毫不退让。
众人看着子秋这般撕心裂肺地哭着,皆起怜悯之心,偷偷小声议论着。
书言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如今的自己倒是成了位狠毒姐姐,无奈之下,只得让步。
书言走上前去,抱住跪在地上的书言,拍了拍子秋的背,一边为她拭泪一边哭着说:“妹妹,姐姐怎会不原谅你,今日之事姐姐知道妹妹是无意为之,来,别哭了。笑一个给姐姐瞧瞧。”
子秋从了书言,止住了眼泪,莞尔一笑。
“姐姐,你也莫在哭了。”子秋伸手想为书言拭泪,却被书言用右手握住。
怎知书言握的十分紧,子秋疼得皱起眉头。可是此时定是不能叫的,便也只得受着了。
“姐姐。”子秋唤了声姐姐后,便想将手收回,无奈书言太过用力,怎的都挣脱不了。
子秋疼得全身发抖起来,书言见她这般模样,便也松了手,凑到她耳,得意地说道:“这是你该受的。”
子秋见着自己小手红了一圈,甚是心疼。
“父亲,此事不怪妹妹,怪我自己太过矫情,误会了妹妹,还请父亲不要责罚妹妹。”书言起身,扶起子秋。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天也不早了,你们俩姐妹赶紧回房休息。”刘应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离开大厅。
众了见此事已了解,便也散了。此时大厅中只剩姐妹二人。
“妹妹,今日可真厉害,姐姐佩服。”书言不屑一笑,悠然自得地说着。
子秋对书言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屈膝行礼,快步流星般离开了大厅。
“刘子秋呀,刘子秋,这只是开始,以后还有许多事等着你。”说罢,莞尔一笑。书言这温柔一笑,怕是笑里藏刀,瘆人的很。
子秋房中。
一进房门,子秋就冲向床去
“小姐,您还没洗漱呢?”见小姐这般邋遢,阿秋双手叉腰,皱着眉头,有些生气。
原来还得洗漱,今日晒了一天太阳,又哭了许久,着实累了。子秋撑起疲惫身子,费力起身。像个七八十的老婆婆似的,弯着腰,慢悠悠的走去洗漱。
过了会,简单的洗漱使得子秋神清气爽,身上的乏气也散了许多。满意地伸了伸懒腰,大步流星地迈向自己的床。
第二日。
子秋害怕书言还会找茬,便早早起了床。虽是困极了,但也没有其它办法。
外面的天还未亮全,混混沌沌朦胧着几颗亮星。
待子秋到了顺应台后,太阳已从东方升起,亮星退去,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甚是美丽。
此时的顺应台自是只有子秋一人。
“咕咕咕。”子秋肚子饿得直叫,只得啃起馒头来。
子秋边吃边打着小算盘。这馒头又硬又难吃,明日还是吃了早膳再过来。
吃过馒头之后,子秋便打算趁着这段天还不热的时间练习箭术。
站在顺应台上,脑海里回忆着周诺射箭的模样,那日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侧对箭靶,两脚开立与肩同宽,手握弓把中间,身体微微前倾,将箭搭至箭台,右手扣弦,使力开弓。
子秋按着这一步骤慢慢开始。没曾想射了几回均是脱靶,甚是不满,便开始指责起箭来,说它太过倔强,这般没有上进心。
就这样子秋在顺应台的第二日便是从草里拔了许多回箭,精疲力竭。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直到第十日,子秋仍是没有见到周诺,但也没有心灰意冷,只是继续等着,毕竟这十日还是有所收获,如今自己射出的箭已能乖乖呆在靶上,子秋甚是欣慰。
白驹过隙,转眼已是最后一日。
周诺这些天一直忙着军中事务,好不容易在临行前一天,空闲下来,便想去顺应台射射箭,平静心情,磨磨性子。
顺应台。
“嗖。”一阵箭声传来,周诺快步走进了顺应台内。
眼前一幕令他大吃一惊。
周诺眉头紧皱,微抿薄唇,双手握拳,靠在身后的大红柱上,陷入沉思。刘子秋为何会在此处射箭,难不成是上天有意安排,让我在出征之前与她见上一面,了却心中遗憾?
子秋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地练着箭,哪里看得见在一旁靠着的周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