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斯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此时正遭遇到人生最大的危机,望着缓缓走来的巴煞莫德,对方散发出的气息令他感到无比危险。
“我就说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现在踢到铁板了吧。”
“但正义是不容许后退的,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这一点。”
虽然平时有些无厘头,看上去更有些傻,但此时的阿尔法却前所未有的严肃,即使面对巴煞莫德的压力,它也依然保持自己身为正义之剑的职责。
“我靠,你少来了,遇见邪恶拔剑就砍,这种圣武士的愚蠢思想早就过时了,我们要懂得迂回作战。”
“那是懦弱的表现,遇见问题喜欢用杀戮解决,遭遇强敌就想逃跑,归根结底你还是一个弱者。”
“我更愿意管那叫战略转移,虽然我是一名超凡,平时抓个小偷,欺负下邪教徒都没问题,但眼前这家伙起码有圣者级的能力吧,这可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奥尔斯早就从爱莎那里,仔细了解职业者们等级的划分,所谓的超凡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起点罢了。
从超凡开始依次往上,分别还有传奇、圣者、半神,每一阶都有着天差地别的力量。
“这一切都是借口罢了,归根到底是你怕了,你想为投降找一个理由,却从未想过那些以弱胜强的英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有!”
“你有,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但你却始终向往黑暗,你一定在思考怎么把我送出去当做筹码对不对。”
“没有,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奥尔斯露出讶异的神情,他大声为自己辩解,神色间显得即讶异有愤怒,他没想到阿尔法会这么说,难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真如此不堪?
“你说没有?别在自欺欺人了,你根本没有信念,直到现在都认为我是在强迫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奴隶。”
阿尔法的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头奥尔斯的心脏,他们两者的争论也变得越来越激烈,就连内容都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巴煞莫德停下脚步,眼前的一人一剑引起了他的兴趣,对方的争吵让他感觉很有意思。
是的,就是兴趣,但也仅仅只是兴趣而已,强大如他这样的存在,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巴煞莫德很想知道,在自己的压力下,对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是拼死一搏,还是跪地投降?又或者在自己的力量下彻底沦为一个疯子?
但无论怎样,巴煞莫德都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虽然他现在的确很脆弱,康纳德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他的力量,但也觉不是一个超凡能够撼动的。
在巴煞莫德的眼中,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他会依次找到解除封印的钥匙,而这个世界最终也会属于他,这是身为神明的自信。
而在另一边,奥尔斯脸色铁青的说道:“那你到是告诉我,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脱困?”
“办法?现在这种时候,任何计谋都是多余的,唯有坚定信心正面钢。”
“我勒个去,这种正义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完全就无法沟通啊。”
奥尔斯心中仿佛被一万头倔驴来回碾压,不仅感叹,他们双方的思维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这完全就是让我去送死,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与安危啊。”
“很抱歉,我的职责是维护正义,将邪恶彻底消灭,如果你牺牲了,那也是值得的。”
“你。。。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吧,与其和你一同陪葬,我还不如加入邪恶那一边呢。”
奥尔斯七窍生烟,愤怒的他整个脸都胀红了,虽然阿尔法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在开玩笑。
可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是认真的。
气愤的奥尔斯用力将剑丢了出去,并直直插在巴煞莫德的面前。
这让后者很意外,怎么这样就闹掰了?
巴煞莫德原本还以为对方是在演戏,其中说不定会有什么阴谋,从而能让他感到一些惊喜。
说句实话,巴煞莫德之前还挺期待的,可是结局却不尽让他失望。
慢慢上前两步,巴煞莫德一把握住阿尔法的剑柄,原本炫目的圣剑也一下子变得暗淡无光。
“果然,凡人就是凡人,诱惑太多,同时也极度软弱,容易被他人改变。”
在巴煞莫德的眼中,奥尔斯此刻的评价顿时下降不少。
随后,他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手中的圣剑。“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强迫一个人维护正义那是不可取的,最终得到的也不过是背叛,要我看,他更适合做杀手,杀伐果断,无利不起早的那种。”
巴煞莫德感到很高兴,就仿佛得胜归来的将军,这种情绪他已经很久不曾遇见过了。
“大人,请问能不能饶恕我呢。”奥尔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