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林凤歌手倚出案桌，头探出去道：“大人，什么是真理？真理就一定是对的吗？”

“从未如此，便是对的吗？”

“我们是人啊！多么伟大且智慧的生物！天的宠儿……。”

“不断的突破一个又一个的不可思议，探索人类的极限，这是人的智慧啊！大人也未免太小看人的智慧了吧！今天不可能发生的，以后未必就不可能发生。”

唐庆面色胀红，支支吾吾，“可是这诗！”

“诗怎么了？”

林凤歌笑道：“我说我写的，你能仅凭一个所谓的“真理”就能否决吗？这恐怕有点……困难吧！”

“还有……。”

顿了顿，林凤歌接着慢条斯理道：“人是一个感性与理性存在于一体的生物。思想总是随着阅历的不断增加而随时发生改变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是我也不知道我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一样。”

“你说呢，唐大人！？”

说好后，便缩回脖子，老成的坐了回去。

顺带着，喝了口茶润润喉。

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嗓子也难免有点干。

啪！啪！啪！

就在现场快要冷场的时候，几响鼓掌声打破了沉静。

“精彩！齐王说的好！”

柳成宁笑着鼓掌，一脸的赞叹。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陛下赞誉了。”

林凤歌道。

相比于林凤歌的志高意满，潇洒不凡！唐庆就显得要落魄的多。

“臣无疑问了。”

失魂落魄的唐庆跪坐在大堂上，沙哑着嗓音说：“陛下，这几日老臣有些心力交瘁。所以想要先回去歇歇，请陛下恩准。”

“爱卿可有大恙，需不需太医去好好的看看？”

“老毛病了，休息些时日就无恙了，多谢陛下关怀。”

唐庆低沉道。

看得出来，在刚才的辩论中他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看着唐庆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向外面走去，林凤歌莫名其妙的也有些不忍。

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

太学院。

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的薄薄白纸，探射进大堂，让充满冷色调的堂间多了一份暖色。

坐的还是那帮人，只是人间少了林凤歌的身影。

柳成宁身前的案桌上也多了份白纸。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这些诗句是林凤歌走之前留下来的。

“柳成宁啊柳成宁，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一个小伙子活的明白。实在是不该呀！”

柳成宁猝然摇头长叹。

感慨完了后的柳成宁，猝不及防地问道：“诸位爱卿有何感想？”

被突然问话的左右两侧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齐声道：“吾等不如也。”

“让人把这两句诗句刻下来，立于太学院门两侧。”

“朕要让每一位太学院的学生都看到！”

“把这两句诗传播出去！尤其是那些寒门子弟。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把齐王写的诗作收放于藏阁之中，传之后世……。”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