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江月淡淡说道。

他知道对面是一位武林中无人可以战胜的人物，但武道路上，最忌讳的就是向后退，退容易，再进却很难。所以，他也只是试试，试试自己真正的实力，对方很显然是这个江湖中最好的试金石。

笑妄生没有起身，看了江雪和柳落樱一眼，两人很知趣地站在了一旁。

“老头，我哥说的可是试试啊，你可悠着点。”江雪走过笑妄生身边时低声说道。

笑妄生无声笑了笑，“来吧。”

江月缓缓拔出插在地上的青霜剑，看似漫不经心地向笑妄生走来，三四丈远的路，却似乎好长好长。他用手轻轻拿着剑柄，并不是紧握着，将青霜剑在地面上拖着，一步，两步。

江雪虽是江家大小姐，却从小不爱练武，因此武艺平平，只能打赢几个流氓小偷。此刻见江月像喝醉酒了摇摇晃晃的，路都走不直，心中不免焦急万分。

柳落樱拽了拽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江湖之中用剑之人她见过不少，包括她自己就是，她看懂了江月的玄虚，江月这是在蓄剑气。

对于用剑高手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难事，但江月却不同，剑气都是直来直往的，如剑一样。他的剑气却是弯的，如飞虹，如清风，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孔不入，将其绞杀。

剑随心动，人随剑动，心之所动，剑之所向。

江月拖着青霜剑缓缓走来。

笑妄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走到离笑妄生一丈处，江月停住了脚步。一寸长一寸强，笑妄生赤手空拳，而他手中有剑，保持这样的距离，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江月一剑斩出，一道青虹快速向笑妄生袭来，轻轻划开他身前的桌子，笑妄生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拳，向那道青虹砸去。

真正的武学极致，不再有那些华丽的招式，只是一拳一掌一腿。

拳风离青虹约有一尺处，青虹霎时弯曲，避开笑妄生的拳头，继续斩去。

笑妄生没有丝毫意外，他也早已看穿他的剑气能调转方向，化拳为爪，一把抓住那道青虹剑气。

剑气在他手中如一条青蛇，扭曲着挣扎着，笑妄生掌心微微用力，剑气瞬间烟消云散。

丝毫不给笑妄生喘息机会，他也不需要，又有剑气袭来，不是一条，而是数十条，而且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柳落樱拉着江雪走出了茶馆，以这样的打斗这座茶馆经受不了几下折腾。

剑气缭绕，光芒四射，茶馆里除却两人所站之地和屋顶，其余之物都被剑气残卷地灰飞烟灭。

数十道青虹以围剿之势袭来，笑妄生袖袍一挥，双手快速旋转，脚底轻轻一点，身子向上飞去。

头顶两道剑气拦住去路，笑妄生手中不停，张嘴一声大吼，那两道青虹被震得支离破碎。

笑妄生飞出茶馆，数十道青虹剑气也跟随而来，将屋顶切割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