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落冰的时候，王合光站了起来鼓掌，“乔羽，你做到了。”

乔羽双手握拳，冲着空中狠狠挥了几拳，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压力都倾泻出去。

“耶，我做到了。”

乔羽往冰场边滑去，伸出右手，王合光也伸出了右手，两人击掌相庆。

“你小子真行啊，实话实说，我本来是不看好你的，但没想到你挺住了，年轻人有前途啊。”

重压之后的释放，乔羽其实感觉全身上下都很累，但是在李明珠和王合光面前，乔羽还是硬撑着。

就在乔羽和王合光喜笑颜开的时候，李明珠却没有笑，而是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开心的太早了一点。”

乔羽看了李明珠一眼，那表情似乎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李指导，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但是第一个3A是存疑的，腾空高度明显是不够的，我怀疑周数不足。”

在国际正式比赛上，周数不足比落冰的时候摔倒更严重，3A是在空中转三圈的，如果周数不足，那就根本不是3A了，是拿不到基础分的，而落冰摔倒只不过是扣分而已。

王合光觉得李明珠太严苛了，甚至是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于是说道：“李指导，乔羽是难得的好苗子，这次选拔就我们三个在，我看能不能就不要计较了。”

李明珠狠狠瞪了王合光一眼，“小王，我就不批评你了，你自己想一想刚才都说了什么混账话。”

这时乔羽反倒笑了，开口道：“我赞同李指导说的，那么我们看慢动作吧，如果周数不足，我愿赌服输。”

此话一出，就连李明珠都高看了乔羽一样，年轻人有这样淡定的心态，这比能做高难度的技术动作更难得。

当年李明珠选拔了陈露那一批运动员，其实陈露并不是天赋最高的，但是很多人取得一点点成绩就翘尾巴了，而陈露不会，无论成败都很淡定，最终陈露能在冬奥会上连续两次摘得铜牌，成就一段传奇。

李明珠原本板着的脸开始舒展开，露出一丝笑容，“那好，我们现在就看慢放。”

王合光负责放慢动作，乔羽盯着屏幕，心在砰砰跳，慢动作是比正常播放速度慢20倍的那种，所以任何细节都能看清楚。

每过一圈，王合光就会停一下。

“一圈。”

然后继续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