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不停的帮助沈锦文换额头上的湿布。
到了下半夜,沈锦文已经安稳的睡下,高烧已经褪去,也不枉常乐忙活了一个晚上。
蜡烛已经燃烧得只剩一点儿灯芯,火光越来越弱,寒风穿过破旧的窗户,它最终还是灭了。
室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常乐感觉自己又瞎了,什么也看不见,百般聊赖的浮在半空中想着自己的任务。
小小的沈锦文做了一个梦。
很美很美的梦。
他梦见了一个像他母亲一样温柔的女人,衣带不解的照顾了他一个晚上,让他心里暖暖的,满足极了。
自从母亲离去后,他再也不敢肖想会有人会这般对待自己。
他每日过得如同地狱一般煎熬。
家仆们恶语相向,都笑他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子,从来不给他吃上一顿好饭。
大娘跟爹爹也从来不理会他,任由他在这院子里自生自灭。
他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
不过……
沈锦文皱了皱眉头。
他的母亲可不像梦里的女人一样啰嗦,一直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
鸡鸣破晓。
太阳逐渐升起,光芒驱赶着黑暗,温暖的光芒洒满大地。
骤雪早早的就停了,仿佛也带走了那刺骨的寒风。
黄灿灿的光芒穿透窗户,调皮的爬进了沈锦文的房间。
沈锦文伸出脏兮兮的手揉了揉还有些困意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的温暖的阳光。
想起昨晚的美梦,稚嫩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