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给我闭嘴吧。”尤晟回过头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哼。”

苏桑依旧是带他们来到了那个厅堂里，只是厅堂里多了两把椅子，好像是专门为尤晟和林煞灵准备的。

林煞灵注意到，厅堂里的蜡烛颜色，虽然看起来是暖黄色，可是仔细看，火里边是蓝青色的鬼魂在飘动，每一根蜡烛都是如此。

“......”

“坐吧。”苏桑的声音是软软糯糯的，但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林煞灵和尤晟两人很听话的坐了下来，于是苏桑端坐在二人对面的椅子上，像个优雅的公主一般，微笑地盯着二人。

“嗯，说吧，有什么事？”

“好，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如何才能杀了你？”

林煞灵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这......特么也太直接了吧。

但是苏桑依旧微笑着，眼神柔和平静的像一泓小谭：“如果我能死，早就在七岁时就死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哪天你能找到杀死我方法，请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拒绝死亡。”她望着尤晟，眼睛氤氲着，闪过一丝悲伤。

“......”尤晟的眼神一动，想要继续问什么，却感觉脑袋是懵的。

看见尤晟这幅模样，林煞灵一拍大腿，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他不管了，直接问：“你是不是养鬼杀人？”

苏桑摇了摇头，嗤笑道：“怎么叫养鬼杀人呢？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孤魂野鬼没有去处。而我，让他们有了归处，不是很好吗？而他们不可能无所事事对吧，我一个小女生，哪有那么多钱去养活这么多鬼啊。不要以为鬼不吃东西，不用东西，养他们的钱，可要一大笔资金呢。没人赞助我，那我就自己开店，不仅我和他们有了居所，还可以实现人们的愿望，不是很好吗？”

“......”林煞灵竟然无话可说，照这么看，这苏桑还是一个励志女强人咯？但是，这很明显不对吧？这是在吃人血馒头吧！

“你为什么要杀贾善？”尤晟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

“不是我杀的哦，我可是提醒过你们的，想让法律制裁他。可是，好像不太管用，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只好带着它们，去找贾善了。”苏桑说着便将视线落在了尤晟的后方，一脸慈爱。

尤晟和林煞灵回头望去，一大群看着透明发着青光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快速地穿过二人的身体，窜到了苏桑身边。

尤晟和林煞灵感觉自己身体顿时落入了冰窖，本来大冬天就很冷了，现在更加冷的打哆嗦。

二人转身子，定睛一看，苏桑的四周全是狗的灵魂。许多狗，围了上去，十分亲昵地舔舐着苏桑。苏桑笑的很开心，眼里的满是璀璨星辰。她去摸那些狗的灵魂，仿佛那些狗不是虚无的魂魄，而是实实在在的狗。

“......这些狗......”

“这些狗会在我这里住下。”苏桑抬头望着尤晟笑，就像个孩子，笑的天真。

这样的人，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仿佛看出了尤晟心中所想，苏桑看着尤晟说道：“至少，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对于他们，我问心无愧。”

随着苏桑的话说完，坐在椅子上的尤晟和林煞灵，看到了苏桑背后，缓缓出现了许多鬼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它们挤在一起，张大着嘴巴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