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锦衣的客套,竹公子却不是平日里那般回礼,反倒眉梢轻挑,眼眸微眯,将锦衣打量一番,唇角弯起戏谑弧度。
竹公子:“我若是说打扰到了,你该如何赔罪?”
锦衣:竹公子何时说话这般刻薄了?莫非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竹公子:“还是你觉得,不请自来就该被原谅?”
锦衣:“绝无此意,请恕我冒昧,竹公子尽管责骂便是。”
竹公子:“还要我动嘴皮子,这是罚你还是罚我?”
锦衣:竹公子怎么怪怪的?中邪了?竹公子:“不如这样吧。”
似乎有些乏了,竹公子转身走到栏杆旁,双手环臂斜靠在梁柱之上,温润如水的眼眸中却是令人发悚的寒意。
竹公子:“用一百种不重复的话语将自己字正腔圆的骂一遍,我若是顺了心便不计较,反之拿你试毒,如何?”
锦衣:这恐怕不是中邪,是失心疯!
竹公子:“觉得不满就滚吧。”
锦衣:“是我冒犯在先,自然不会推脱逃跑。”
在竹公子探究的眼神下,锦衣挺起腰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垂首思索片刻后,猛然抬起头来。
锦衣:“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竹公子:“你再说一遍。”
锦衣:“说的就是你,乌龟王八蛋,怎么着?”
竹公子:“这种植物叫巧舌兰,只需含在口中,不出片刻便可令舌头僵直,三刻钟后脱离口腔,落地化灰。尝尝看?”
锦衣:“不,不必了,此物闻所未闻,一定相当珍贵,竹公子还是莫要浪费的好。”
竹公子:“怎会?但凡用在你身上之物”
竹公子突然伸手喜来,锦衣反射性的往后一躲,却撞上凉亭的廊柱,尚未来得及侧身就被他一把捏住下颚,堵了个正着!
竹公子:“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吝啬。”
锦衣:“你不是竹公子!”
竹公子:“丫头终于开窍了。”
锦衣:“你到底是谁?!”
竹公子:“不是交代过吗?要牢记我的言行举止。”男子伸手一推,红亭轻纱风过处,逐渐褪去伪装现出原本模样。
锦衣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在他含笑紫瞳中看到自己惊愕的表情。
他似乎很满意于自己的恶作剧,长臂一伸将锦衣困在廊柱之下。
天生微翘的嘴唇,总是带着温润的弧度,透着无法拒绝的暖意。
白无殇:“该如何惩罚你呢?阿锦。”
锦衣:“鬼呀!”
锦衣使出毕生最快的步伐,岂料才刚奔出凉亭不远,便一头撞上个铜墙铁壁,硬生生的跌倒地上摔了个跤。
白无殇:“鬼啊?如此说来,阿锦是有阴阳眼,那就挖出来让我带回神医族,仔细研究一番吧。”
锦衣:“没没没,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贵人,对就是贵人!”
白无殇:“哦,见到贵人跑得比老鼠还快?”
锦衣:“呵呵呵,我这是激动,然后脑子有点不好使。”
白无殇:“无妨,让我解剖一下猪脑子。”
锦衣:“我若是猪,公子又怎能同我讲话?既然人和猪是不能交流,想必公子也听不懂我说什么咯?那公子刚才必定什么都没有听到,我这只小猪呢,就回去养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