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经年看着老板把花灯递给宁卿。
宁卿给了几个铜板,提着花灯就走。
她头上没有一件饰物,半挽的发髻有些凌乱,黑缎似的长发披垂而下。一身华丽的衣裙有好几处勾破和染上泥污,转身间,层层叠叠的华丽裙摆铺开,却没有因为她的狼狈而失去美感,反而有一种高高在上却碾进泥泞的残酷之美。
水经年有些惊艳地看着眼前美得惊心动魄的少女!那种美,并不只是外貌的清艳,还有她眼中的灼亮,她狼狈下的坦然。
她提着花灯缓缓前行,水经年忍不住跟上前。
走至幽静处,宁卿转身,却见是刚才那名男生女相,妖艳逼人的男子,不由地小脸一僵,这男的是谁?干嘛跟着自己?
想了想,她停了下来,转身说了一句:“你想要这个?送给你好了!”
说着把花灯放在地上,提起裙子飞快地跑了。
水经年看着只剩下一个散发着明黄亮光的花灯坐在地上,空荡荡的街道,一下子哭笑不得,确实,自己一个陌生男子一路尾随人家一个小姑娘,人家不把他当痴汉才奇!
水经年提起那只花灯,她握过的小提杆,好像还残留着一丝暧意,让他寂凉的心一暖,唇角不由的翘起,呵地一声轻笑。
愁绪袭来,水经年买了两大坛子的酒,随意地找了个屋顶,躺在上面就大喝起来。喝到激动处,酒坛狠狠地一砸身下屋顶,他只觉身下一陷,“卧槽!”一声,他居然整个人从屋顶里摔了下去,咣一声摔进了人家的屋子里!
“谁?!”一声尖叫响起!
宁卿都快崩溃了!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在外,本就担惊受怕,连睡觉都不敢熄灯,谁知道她才刚有点睡意,屋顶突然摔下一个人!
“你,是那个买花灯的,又跟踪我的那个人?”宁卿惊道。
“哎,是你!”水经年爬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跟踪你!”水经年说。但他喝酒喝多了,虽然脑子清醒,但行动却不自如,又从高处摔落,头晕目眩的,一动,便往床上扑去。
宁卿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坐床上跳了起来:“你还说没跟踪我?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这是这间小客栈的老板娘。
“大娘,有坏人!”宁卿跑过去拉开门,正要扑出去,水经年慌忙拉住她:“我不是坏人!我是她相公!”
宁卿气得一个倒仰,恼得小脸涨得通红,拼命地要挣开他:“他是坏人!”
“我不是,我是她相公!”水经年坚持,他可不想被当成采花贼被人通辑!
想挣,但却挣不开,纤细的藕臂被他握在手,中宁卿已经急哭了:“大娘,救我,他就是坏人!我不认识他……呜呜……”
大娘也是一额汗:“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经年长得太妖艳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妖艳的采花贼!乖乖,要长成这样还采花,不如回家对着镜子采自己!
“我……去报官!”大娘想到了这条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