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宋濯轻飘飘地吩咐一句。
“奴婢……没有……”初蕊吓得瑟瑟发抖,酒是她揣上来的!
初蕊以为自己要被抓了,谁知两名粗使嬷嬷却跑到外面将芳珠压住。初蕊惊道:“是……是你?对,刚才就是你让我揣酒的。”
“殿下……奴婢冤枉……”芳珠哭喊着,继而楚楚可怜地看着宋濯。
“堵上嘴,拉下去打到招为止。”
“殿下,要是死也不招呢?”清河说。
“这般有骨气,厚葬!”
“好咧!”清河笑嘻嘻地跟下去:“殿下说要厚葬,兄弟们,手脚麻利点,一会还得找墓地呢。”
芳珠眼前一黑,只感到整个人如坠深渊!
其实她还准备好了多条脱身的后路和说法!但到了现在,她才深深意识到,其实所谓宅斗与心机,不过是在想法左右府里最高权力者的喜好和情绪,要是那个人鸟也不鸟你,再多的心机手段也是白搭!
“奴婢招!”芳珠也是聪明人,瑟瑟发抖地看着宋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不要巧言令色地狡辩,你不说本世子也知道你们什么心思,从实招来。”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芳珠整个人瘫软在地:“奴婢一直思慕殿下,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前几天夜里家去,突然听到树后有人哭,是雪妍姑娘。听到她抱怨世子因着姑娘而不抬她们。奴婢就想,连雪妍和莹雅姑娘都不抬,那咱们岂不是更没有希望,所以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把雪妍拿过来。”宋濯道。
清风清河亲自去拿人。雪妍正和莹雅一处做绣活,见到二人吓了一跳。
清风把事情说了一遍,莹雅惊讶地看着雪妍。雪妍小脸青白:“犯事的是芳珠,与我何干?”
“殿下让你去回话就回话。”清风冷冷道。
雪妍只好去了梦竹居,宋濯与宁卿已经移到了大厅。
雪妍规规距距地行了礼:“奴婢听清风护卫说,梦竹居的丫鬟犯事,奴婢从没有跟梦竹居的丫鬟接触,不知殿下为何传奴婢问话。”
“芳珠犯事难道不是你诱导的?”
“殿下明察,奴婢从没诱导过她。奴婢与她素不相识,也就以前给表姑娘送东西时见过,连她叫什么名字奴婢也不知道,如何诱导?”雪妍颇为镇定。因为谁也没有证据。
“那你大半夜在路边哭什么?抱怨什么?”宋濯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雪妍小脸一僵:“奴婢觉得闷,不过是出来撒撒心……奴婢只是有些伤心……并不知道会被人听了去的。”
“前几日你才伤了还能大半夜的跑出去闲逛?都这么多天了,还不够你在房里抱怨?故意跑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把事情前因后果再抱怨一遍?你的话,本世子一句也不信!”宋濯冷声道。
雪妍闻言快崩溃了!终于忍可无忍,泪眼模糊,眼神凄楚:“殿下你怎可如此无情?难道奴婢连伤心哭泣的资格都没有?奴婢好歹跟了殿下三年,是太后娘娘赐的,殿下不宠奴婢,为了表姑娘打压奴婢,只要是个正常女人都会委屈。”
宋濯俊脸一沉,一个茶盏砰地一声就狠狠砸到了雪妍腿边,碎瓷溅起,刮得雪妍皮肤都露出了血痕!
雪妍身子一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只见宋濯绝美的脸上勾起冷笑,声音冰声无情:“敢情当年是本世子强逼你们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