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甲先是一皱眉,嚼了嚼又觉得这种佐料能极大地刺激口腔,让饼更香了。
“芷儿,你在里面加了什么?怎么比以前更好吃了。”他几口啃完了饼,就又拿一张。
“番椒。”令狐芷淡淡道,“父亲喜欢就多吃些。”
“好,好!”令狐甲心道,这一趟可真没白来。
空气中漂浮着烧饼的鲜香味儿,似一把钩子,勾得人口齿生津。
青柳她们也被勾地频频在门口伸头,方子澄却因为之前放了话,再馋也只能端着,面无表情地喝汤吃菜,吃的几乎味同嚼蜡。
令狐芷发现了他的不自然,心中好笑,但就是不给他找台阶。毕竟这人当年骗了他好多感动呢。
方子澄快快吃完饭后,把筷子一放,就问令狐甲:“父亲,母亲那边如何了?御医可曾到场?”
这是方子澄进门后,第二次喊令狐甲父亲。他是王爷,饶是娶了令狐家女儿,也是不必非得对他们以父母相称的。
令狐甲受宠若惊,手中的饼也就没法再啃下去了。
“来了,只是御医现在也说不准,说可能只是出疹子,也可能真的是……”他的脸色顿时凝重。
方子澄一阵无语,后院那边情况不明,他竟然也吃得下去。看来令狐甲对洛氏那点情分确实是散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令狐甲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令狐芷:“芷儿,你是楚神医的弟子,若你母亲得的真是天花,你……你可有把握治?”
令狐芷道:“爹,我怎么可能有把握治啊。我不是都说了,我学艺不精么。跟着师傅的时候,干的最多的就是每天弄点什么好吃的。再说,天花这个东西,您就是请我师傅来,他也不敢打包票呀。”
闻言,令狐甲脸上顿时愁云惨淡起来。
令狐芷道:“治病的把握我是没有,可若真确诊了,保你们不被传染的法子倒是有的。”
令狐芷给了令狐甲一个药方,里面总共罗列了五十多种香料。
她叮嘱:“此偏方上的药材一味也不可少,围着母亲的院子点一圈,越快越好。”
令狐甲见她说的郑重,自不疑有他,拿了方子就匆匆走了。
禁卫围了侯府,太医院的人泰半也都来了此处,药材自然是不缺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洛氏的祁红院外就飘起了浓烟,没多久,府内其他地方也飘起了浓烟。
方子澄有些好奇:“你不是知道洛氏并非天花,这又是为何?”
令狐芷道:“我估摸着禁卫也未必拦得住太子身边那个剑客。就想在他们身上留点他来过侯府的证据呀。”
方子澄恍然:“那烟有问题?”
“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味道比较浓郁,沾此香者五日难祛其味。”令狐芷笑道。
她视线扫过他双膝,又道:“听说这次太医院来了不少药材,我让青柳去看看也拿一些,你也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