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是你朋友。”
“”
楚凉夏微微一怔。
那种“这人怎么那么好”的违和感,再一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思忖了下,楚凉夏收敛眉目,“那好,麻烦你了。”
“嗯,招呼好他们。”
“会的。”
楚凉夏心虚地应声。
两人在门口分开。
封子珩回去做饭,而楚凉夏则是直接进了对门。
天色渐冷,房里没开暖气,两人却直接坐在地上,豪放不羁地打着牌。
“哟,回来了?”
注意到走进来的楚凉夏,子濯希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牌,朝她摆了摆手。
凌西泽看了她一眼,动作迅速地从她那里抽了张牌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楚凉夏:“”
“你们俩什么时候来的?”
关好门、换了鞋,楚凉夏才朝他们走近。
“刚来半个小时吧,”子濯希又将牌给拿起来,随手翻了翻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暴躁地朝凌西泽质问,“凌西泽,你是不是动我的牌了。”
“没有。”
凌西泽闲闲地扫了她一眼,理直气壮道。
“那我怎么觉得少了一张?”子濯希拧起眉头。
她记忆力再差,自己手里多少牌,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不知道。”凌西泽淡淡回应。
“”
见凌西泽毫不心虚的模样,子濯希心里就更是郁闷了。
“封子珩做饭,你们俩去对门吗?”
蹲下身来,楚凉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
子濯希:“去!”
凌西泽:“不去!”
“来,统一回答,”楚凉夏抱着膝盖,笑眯眯地问,“去,还是不去?”
子濯希跟凌西泽对视一眼。
子濯希:“不去!”
凌西泽:“去!”
“”楚凉夏盯着他们俩,半响,才悠然出声,“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有点默契?”
眼眸动了动,看了眼手里的烂牌,子濯希一把将牌给摔地上,然后豪迈地站起身,“去去去!”
“说好的,输了的只能吃剩菜。”
慢条斯理地将牌放下,凌三爷优雅地站起身。
子濯希磨牙,紧随着站了起来,拍手道,“输了的吃剩菜,但胜负不是还没出来么。”
“小丫头,你的牌出不出完,对结局有影响吗?”斜眼看她,凌西泽问。
“反正我不管。”双手环胸,子濯希赖皮道。
“三爷。”
楚凉夏同样起身,别有深意地看着凌西泽。
知道被楚凉夏发现了的凌西泽,悠悠然地看向子濯希,“你,去拿酒。”
“”
楚凉夏嘴角一抽。
这混蛋,就不能收敛点儿?!
“凭什么?”子濯希哼了一声,特别不高兴。
“我女儿刚回来,需要休息。”凌西泽理直气壮道。
子濯希:“”
楚凉夏:“”
“我去吧。”
叹了口气,楚凉夏头疼地往酒柜走。
没想,子濯希恼怒地瞪了凌西泽一眼,然后立即朝楚凉夏道,“你去休息吧,这种小事我来做。”
呃。
楚凉夏微微一囧。
感觉她像个三等残废似的。
斜了凌西泽一眼,楚凉夏刚想说他几句,却被凌西泽抢先一步,冷脸质问,“你跟他一起出去的?”
“是”一个字还没落音,楚凉夏在凌西泽的脸色拉下来之前,立即说道,“他帮我提东西。”
听罢,凌西泽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发怒的意思。
反正是拎去做苦力的,那就随他们吧。
“几瓶啊?”站在酒柜前,子濯希朝这边问。
“还剩多少?”凌西泽挑眉问道。
数了数,子濯希道,“十来瓶吧。”
“全拿过去。”
豪迈大气的凌西泽,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楚凉夏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横眉提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子濯。”凌西泽压根没理睬她,直接看向子濯希。
“什么?”
刚搬出四瓶酒的子濯希,将酒瓶放到桌上。
“你说呢?”凌西泽将问题抛给她。
眉头一挑,子濯希倍为潇洒,“难得过一次生日,必须喝到天亮!”
凌西泽拍了拍楚凉夏的肩膀,“认命吧。”
楚凉夏没好气地瞪着他。
“乖,把眼神收回去。”
抬手揉着她柔软的头发,凌西泽心情特好地劝道。
“”
楚凉夏暗自磨牙。
这俩酒鬼!
“我先过去了。”懒得搭理他们,楚凉夏挥开他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
凌西泽一把拉住她,挑眉,“急什么,等饭做好了再过去。”
顿了顿,楚凉夏猜到他在想什么,直言道,“子珩做饭。”
“他做的能吃?”凌西泽不屑地皱眉。
“反正比你手艺好。”
眯着眼,楚凉夏选择站在封子珩这边。
她也算是实话实说。
可在凌西泽看来,那就是典型的护犊子了。
咬了咬牙,凌西泽嘴角挤出抹笑容,“就你这找事的性子,能保证你不去帮忙?”
“看情况。”
楚凉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还有,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叫什么”刚想重复那两个字的称呼,凌西泽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脸色变了变,抬手就去戳她的脑壳,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艹,我说你们这些小丫头,怎么就叫的这么肉麻呢?”
“阿泽。”
楚凉夏不气反笑,眯着眼,甜甜的喊他。
“咣当”
一瓶酒,就这么被手抖的子濯希,摔在地上。
楚凉夏跟凌西泽的视线,都落到了子濯希身上。
“两万。”
瞥了眼地上摔碎的酒,凌西泽没好地哼了声。
“这笔账就放楚王身上吧,”子濯希无辜地耸肩,“我求你们俩,别总是有意无意的秀恩爱好吗,阿泽什么的,比子珩要肉麻多了!”
“不爱听就把耳朵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