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来,简亦风知道自己越来越胖,林致远也背得越来越吃力。
见他吃力,简亦风捏捏他的鼻子,帮他打气,然后装着赌气地样子问他:“致远,你最近天天背着我,按理说,你的力气应该越来越大。可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背我比以前更吃力呢?是不是我变成你妹妹,就没有了杀伤力?背我的时候没有激情?”
“调皮!”林致远的手在简亦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继续前行。
简亦风伏在他身上,脸贴着林致远的耳侧,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听着他轻微的喘息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真希望时间在此停留,亦或日子能够一直这样过下去
正月十三,闹花灯的日子。台北的灯市人挤人,火到爆。可是再怎么好看,林致远也不敢带简亦风上街,担心她会受到二次伤害。晚上,林致远在简亦风的房间待到很久,两个人敞开心扉,推心置腹地聊了很多。
“致远,别人的爱情都是有着百种滋味,千种心情。人家都是哭过、笑过、幸福过,悲伤过而我在你的精心呵护下,只有甜蜜和温馨。”简亦风的脸上一直带着幸福的笑,好像完全忘却了之前的痛苦。
“谁说的?你两次住院都是因为我,我害你被人算计,害你受伤,难道这些你都忘了?”林致远轻点她的额头。
“那些又不是你的错,又不是你给我的感受。如果这点承受力都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
简亦风的话让林致远如梦初醒,原来她一直这么认真、这么隐忍、这么努力,只是为了更加匹配地站在自己身边:“风儿,别这样苛求自己。你已经是爷爷最优秀的孙女,是我最出色的妹妹。”
“致远,请原谅!很想叫你一声”哥“,可我还是叫不出口!最近,我常常在想,真要感谢这次突发事件。若不是被绑架,我或许还在想着怎么个死法。你劝我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觉得我们回不去了,我无颜苟活于世。”
“风儿,你你是不是有了?”
“没有!”简亦风突然脸红,“今天大姨妈刚刚来。可能是我的情绪过度紧张,才导致推迟了一周。”
“那就好!那就好!”林致远如释重负。这些天来,他每天偷偷摸摸观察着卫生间的垃圾桶。日子每过去一天,他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致远,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反正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我。只是不知道,从今往后,我的忧伤,还能不能对你倾诉我的快乐,还可不可以与你分享?我寂寞时,你是否依然会陪我聊天我无助时,你是否依然会关心我,给我勇气和力量?”简亦风说完,眼睛有点模糊,不敢抬头。
林致远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傻瓜,你说呢?”停顿片刻后,林致远继续说,“风儿,难道我林致远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记得在花莲的时候,我说过,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你不嫁我不娶。这辈子,永远不会改变!”
简亦风使劲摇头,不再言语。就这样,相偎相依,一直坐到很晚
这些天来,全家都被包围在浓烈的喜庆氛围之中,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简文华。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像个孩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向简亦风询问简建国的事情、询问简亦景的事情。
刚开始,简亦风介绍得兴高采烈、头头是道。后来,简文华问的次数多了,简亦风头都大了,笑着抱怨道:“爷爷,您已经问了几十遍。您能不能问点其他的?”
“不能!我就想听你爸爸的事情,听我孙女的事情!哈哈,我马上就要有重孙了!”
简文华对简亦风的不耐烦完全忽略不计,精神抖擞地出去转上一圈,回头只要逮着她,又会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
过了年,莫汐年、梁锦天、汪精保和简文华四个人加在一起315岁,简文华最小也已经73岁。
四老汉到了台湾,先后都重新组合了家庭。奋斗打拼多年之后,企业陆陆续续交到二、三代手中。四老汉经常聚在一起游游泳、打打高尔夫,逍遥自在得很。不管刮风下雨,每周一次的牌会那是雷打不动。每次打完牌,轮流做东,喝点老酒,发誓要把台北大街小巷的大小知名吃食店都挨个尝个遍,号称“吃遍台北无敌手”。
四老汉聚会期间,难免不会谈到大陆的亲人。这一周是梁家去大陆探亲,下一周又是莫家大陆来人,总之,他们的频繁走动,总让简文华听得心塞。眼看着身边层出不穷的老荣民落叶归根,他苦恼,他的思念无处寄托他害怕,他的灵魂最终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