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风发现怀孕看起来痛苦,人长得像企鹅,腿肿得像冬瓜,每天还要被逼着走五千步。可是在家享受的待遇那是女皇专属。
林致远更是成了她的全职保姆。从早晨的洗脸、刷牙、穿衣、吃饭,到晚上的洗澡、搓背、按摩,直至上床,事必躬亲。
“爸爸,好像您眼里只有妈妈!”简希林抗议道。
“妈妈怀孕了,情绪波动大,不把她照顾好,我们爷儿俩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妈妈没有怀孕的时候,您的眼里也是只有妈妈呀!我们班黄泽同学说,有本事的男人就要有三妻六妾。”简希林振振有词地说。
林致远大吃一惊,“希林,你告诉爸爸,刚才这话,到底是黄泽同学说的?还是其他什么人说的?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爸爸,我没有骗您!黄泽说,是他爸爸说的。黄泽的爸爸和妈妈马上就要离婚,黄泽爸爸又给黄泽找了一个漂亮的新妈妈。”简希林羡慕地说。
“希林是不是也希望爸爸给你找一个漂亮的新妈妈?希林,你知道什么叫离婚?”
“离婚,就是爸爸和妈妈分开,爸爸重新找一个新妈妈,妈妈又重新找一个新爸爸。”
“希林讲得真好!可是你只讲对了一半。离婚,也有可能宝宝永远失去爸爸,或者永远失去妈妈,如果爸爸妈妈重新组合家庭,各自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宝宝,还可能永远失去爸爸和妈妈。”
简希林听后,若有所思。
面对简希林的早熟,林致远一筹莫展。这孩子稀奇古怪,思维独树一帜,真怕他会剑走偏锋。从偶尔他流露出来的眼神,也能看出他与年龄不相称的追求和野心。
这个春节,如简亦风所愿,全家齐聚台北。有别于往年的过年,今年还多了汪静保一家。
“美莲,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三月上旬。亦风,你呢?”
“我也差不多。”
“美莲,我们俩是一前一后出生。现在阿杰总是跟我比,这不是比不比的事情,我估计我女儿一定会打败你儿子!”林致远得意地说。
因为简文华初七要上班,初六,他就带着一行人回了泰州。家里一下子清静了很多。
简希林在院子里踢球,突然,他看到隔壁的小宝宝在栅栏处哭泣。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需要我帮忙吗?”
“我叫筱臻,我爸要把我的阿雄送人。本来他们过年之前就想把它送走。后来因为我哭闹,他们才答应我,过年以后再送走。”
“阿雄?阿雄是什么东东?”
“狗!就是我抱的这只狗,它叫阿雄。”
“哇!好漂亮的狗狗!你爸爸为什么要把它送走?”
“因为我妈妈怀孕了!”
“为什么你妈妈怀孕,就不能养狗?”
“我家阿雄从小就特别喜欢漂亮女生,它总是喜欢亲吻妈妈。我爸说,阿雄是色狗,他很讨厌它。”
“哦!”简希林站在栅栏旁边,狠狠地盯住阿雄,突然,几个画面浮现在他脑海。
“行!姐,五百万就五百万!我只需要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保证还给你!姐,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兆年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我这一次翻不了身,亦景和果果也要跟着我受苦。幸好当初希林一直跟着你。他跟着你,比跟着我们好一万倍!”
“玉珍啊,望林对我笑了!你说亦景说走就走,也真够狠心的。活着的时候,凡事都让亦风给她扛着走了,还给亦风留下两个小的,让她苦一辈子。造孽啊!”
“希林讲得真好!可是你只讲对了一半。离婚,有可能宝宝永远失去爸爸,或者永远失去妈妈,如果爸爸妈妈重新组合家庭,各自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宝宝,还可能永远失去爸爸和妈妈。”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筱臻,你把阿雄送给我好吗?我们是邻居,以后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宠物,你也可以天天看到你的阿雄,好不好?”
“真的吗?你可要好好对它。”
“嗯!你放心!”
简亦风今天很晚起床,昨晚林致远一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害得她到现在还是头重脚轻,晕乎乎的。
“少夫人,您想吃点什么?”阿香问道。
“有什么就吃什么,随便啊”
简亦风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只大狗冲到她面前,拼命摇晃着尾巴,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肩膀上,舌头在她脸上狂舔。
惊慌失措、魂飞魄散、心惊胆颤在刹那间,太多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简亦风只觉得浑身发抖,腿脚发软,她大叫一声,两手死死地护着脸,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阿香从厨房出来一看,吓傻了!
“快来人啦!快来人啦!”阿香扯开嗓门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