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下一步。”她挥了挥手,神色颇有厌倦。但厌倦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好奇与兴奋。
舞吟歌“哎”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院内,自顾点起了舞步。唱着:
“花非花,雾非雾。花在雾中舞,人跪花前哭。双花并叶绽,谁晓雾中花儿——”吟到这儿,他突然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悲哀的神色,似忧伤、似叹息。
琳琅无极眉头一皱,每到关键时刻,舞吟歌总会跟她打哑谜。她将酒壶放下,站了起来,问:“雾中花怎么了?”
舞吟歌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起了一舞。红袖拂雪、青丝拨雾,如同隐匿世外的美人那般,美艳不可芳物。
“谁晓雾中花儿哟——把人渡……”
……
昨日夜里,一场寒风袭卷了整个帝都。一觉醒来,门外屋檐,早已布满了寒霜。
“一梦暖阳晴朝夕,不知门前冰三里啊。”戏今朝推开门,看到入眼的遍地寒霜,不由感慨了一声。
“行了,牛头不对马嘴,本来就没念过几年书,还瞎捣鼓。需要我指出你的尴尬之处吗?”汍澜走过来,冷笑道。今日的她,内着洁白的里衫,外面套上了一袭红色轻纱,在这漫天冰雪中,显得飘逸。
“谁管那么多?好听就行了不是么?要是本姑娘真正深入过了那书上文字,这天下名豪,皆都要拜伏与我!”戏今朝哼了一下,背着包裹走了出去。
汍澜将被牛皮包裹好的锈斑柴刀背负在身后,手中提着一个布袋,也跟了上去。
门前,舞吟歌已候在了狮兽车前。靠在车壁上,看到汍澜,面色浮出了一丝笑意。“师尊,都安排妥当了,这就启程吧。”
“是该出发了,怕在耽搁两天,就要为这冰霜留驻了。”汍澜笑了笑,走了过去,踏进车内。待舞吟歌也钻进了车里,戏今朝便跃坐在车前,拎着缰绳,狠狠的一挥。
“驾!”
在这遍地冰霜里,本该沉寂的街道上,一辆兽车狂奔而过,惊起了家家户户的人。时不时还有孩童从窗户探出脑袋来,望向他们。
“吟歌,我们这样的走法,前往通天帝国,怕也要数月。期间,为师就教你些攻杀法门吧。”车内,汍澜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舞吟歌说道。
“可……师尊我的体质。”舞吟歌说着,有些尴尬的支吾来。
“不,凡事物都有多样性。你的体质或许不能操练肌肉、锻炼内力。但却可以学习一门更加玄乎的武功!”
舞吟歌一听,微微皱眉。“哪一家的武功?”
汍澜神秘的一笑,也不接话。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道:“你可曾听说过——戏阎王?”
“什么?!”舞吟歌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惊了一下。戏阎王……难不成,世上真有此种狠毒之招不成?
“没错,便是坊间书人流传的杂谈——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