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女人艰涩地吐出两个字，仿佛是从齿缝中挤出的一般。

“你不仅去找她了，你甚至还对她起了杀意，我说的对吗，嗯？阿婕？”

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笑得极其妖冶，仿佛瞬间就让身边一切事物凋零失色。

可是地上的女人没有忽视掉的，是他漩涡一般的双眸里包含的冰冷如刀刃一般的寒意。

“少主......我只是想试一试她的身手，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被唤作阿婕的女人心头被巨大的恐惧感所笼罩，她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她与他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每每见他时，他都是微笑着的，但他越是笑，就代表越生气。

“阿婕呀阿婕，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愚蠢了。”男人挑眉，松开她的下颚，看着她因为剧痛而慢慢往额头表面渗出的汗水，仿佛很是愉悦，“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应当是最了解我的脾气。”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纯白色的绢布，男人细细地将刚才碰过她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又转身将其丢到一边。

“自己去领罚吧，我还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哦，对了。”刚走了几步，仿佛又想起什么，转头，面带笑容地看向地上的女人：“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自作主张，我不介意在你另半边漂亮的脸蛋上也画一只可爱的小虫。”

说完，微微挑眉，偏头一笑，便走入黑暗处的楼梯。

直到他离去十多分钟，一直跪着的女人才缓过神来，跌坐在地上。

下颌处因为刚才大力的按压，已经是乌黑一片，稍微一碰就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