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这次没有犹豫:“那必然是权力支撑,毕竟谋臣不只有一个。”
说完意识到一点的她收手坐正朝玉芜看过去,“可父亲在朝中也有玉家提拔上去的官员啊,并不完全是皇上的私人权臣。”
玉芜笑了声,“你知道朝堂中对为父的评价吗?”
玉楚珊摇了摇头:“还请父亲明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宠比三公高。”玉芜无奈的说道,这些评价无疑将自己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的地步。
玉楚珊明白父亲的无奈,可历朝历代君王身边的第一人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上位前关系再好的兄弟幕僚,也会日渐疏离吧。
“父亲近日在朝堂可有看见什么不寻常的动作?”
“为父正要与你说此事,近日太傅的部下开始上奏弹劾太子。”
玉楚珊听罢有点惊讶,“还是因着秋会那事?”
玉芜点头,即使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不过只是此案件中的冤大头,但这仍是个办事失职甚至皇子谋权很好的理由,虽没办法彻底打击太子在朝堂中的地位,但却可以有效的让皇上楚廷桦心生隔阂。
玉楚珊想到楚洛渊当时对自己说的字条的事,这个字条本可以作为太子与此事无关联的证据,也可以说是七皇子楚洛渊通敌,很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哪位递来的,字条上也无准确署名。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此事告知父亲,自小到今都没有事情瞒过父亲,如今心中瞒着事倒是心跳的厉害,整个人也有几分不别扭。
玉芜见玉楚珊没了声响,看过去发现她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两只手握在一起拇指还不停的摸索手面,猜出几分心思却也没开口戳破。
玉芜开了另一个话题:“南河城迎接河桃使臣我倒不是很担心你,有七皇子带队怎么说也不至于让你出面招待,倒是双界城的事儿你准备的如何了?”
玉楚珊连把忐忑的心情给收起来回他:“最近将相关地方民情给看了看,还有周围地形,坐镇的将军统领特性擅处给了解了一遍。”
“可以,这倒是会起到一点作用,我想提醒的是坐镇双界城的两位将军,因着是武将本就生着对文臣不对眼,你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多留意些,别受气也别怠慢。”
玉楚珊知晓父亲这是在教自己为人处世,生怕吃了亏呢!
她连乖巧的应着玉芜:“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父女二人谈完政事便唠起了家常,说着说着就提起了玉楚珊的兄长玉阑清手上虎口处的疤。
幼时的玉楚珊极爱吃糖,有一次玉阑清从外边回来带着麦芽糖,玉楚珊见了非要抢过来,玉阑清那时候也小就是不让她。
两个人就着那包麦芽糖谁都不肯松手,最后玉楚珊一把拉过玉阑清的手,张着嘴一口就咬在他手虎口上,凭玉阑清怎么喊都不撒嘴,最后给玉阑清落下个疤。
“还记得你哥之后长大了,还说怎么想也没想到,身上第一个疤竟是自家妹子留下的,哈哈哈哈!”
“爹!”玉楚珊撒着娇打住玉芜:“爹爹可莫要再提起此事了,每每谈到这事女儿都觉得十分羞愧。”
那时候玉楚珊和玉阑清都还小不懂事,谁承想能竟让爹爹记到现在。
玉楚珊正想开口再说上两句,就听到门外传来下人通传的话:“老爷,七皇子来了此时正在大厅。”
听完玉芜和玉楚珊一对眼:来的正巧。
玉芜应了声就起身出门去大厅了,玉楚珊也跟在身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