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由琉璃扶着踩矮凳进了马车,楚洛渊念琉璃是近身服侍玉楚珊的,恐琉璃倦了怠慢了她,便开口说:
“你也上去,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琉璃听了福身行礼:“是。”
墨言也持剑驾马行至马车右侧立定,楚洛渊见都准备就绪了,朝玉芜点头示意后也翻身上马。
“出发!”
随着楚洛渊一声令下,众人缓缓开始行动,玉芜也跟着走到正门口的街道目送玉楚珊一行人离去。
一阵凉风吹过,引得玉芜连声咳嗽,连忙掏出帕子捂住嘴。
一边站着玉芜的近侍墨镜,他见玉芜这样连忙靠过来,忧心地说:“主子,您又咳了。”
“无妨。”
墨镜不放心,又劝道:“主子咱们要不先回去吧,小姐已经走远了。”
“就让我再看两眼吧,我这心里啊一直不安生。”玉芜抬手轻摇了两下算是拒绝了,他今早起来到现在心里发慌的狠,他就想亲眼看着自己女儿离开。
墨镜知晓主子的心思,无奈只能同他一道站着直到玉楚珊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内。
玉芜叹了口气,出声说:“回吧。”
墨镜扶着玉芜慢慢走进府里,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主子的身体随着天气渐冷,已经开始愈发不好了,一吹风就止不住咳嗽,还偏偏让下人都瞒着小姐。
都说血浓于水,如今正在马车上的玉楚珊心里也是很发毛。
琉璃见玉楚珊面色不好看,关切地问她:“小姐,您这脸色好差,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玉楚珊摇了摇头,抬手放在心口处轻抚一下下的顺气,“我也不知到底怎么了,自从出发后心里就一直发毛,始终静不下心。”
琉璃取出一个杯子和水囊,倒了一杯水递给玉楚珊:“小姐,先喝点儿水吧。”
玉楚珊接过杯子就往口边送,试图借着水来缓解下现在心慌的情况,说来奇怪,偏偏是出发后才开始心慌,就是不知道这感觉是来源自己还是家人。
琉璃看玉楚珊喝水这么急连忙开口提醒她:“小姐您慢着点,车子不稳莫洒出来脏了衣裳。”
玉楚珊依言将动作缓下来慢慢喝完杯里的水,把空杯子又交给琉璃,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琉璃接过拿净布擦拭,玉楚珊见了想转移注意力缓解心绪,便开口打趣琉璃:“你怎的连杯子都带上了?”
琉璃一边把杯子放回包袱里,一边回着玉楚珊的话:
“奴婢本来收拾了好些东西准备带着,后来考虑到不方便长途带再加上也没地方放,就都放弃收拾进包裹箱子了,想着小姐身份尊贵的,哪儿能像墨言他们一样直接就着水囊喝,就把杯子给留下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儿。”玉楚珊听了觉得有些好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妮子真是越发伶俐了。
琉璃掀开右边盖着车窗的布帘,冲着墨言就说:“喂大木头,现下这是到哪儿了。”
墨言不理,琉璃又问他:“大木头你听不到吗?”
“这位姑娘怕不是魔怔了,这儿可没有一位叫大木头的侍卫。”墨言板着脸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