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二哥眼疾手快,将他家形如弱柳扶风的妹子一把拽了回来。
至于为何他们非要跑到人家屋顶上说话,别问,毕竟这些自诩江湖人士的街头混混,总有那么多听上去匪夷所思并且特别弱智的规矩。
冷焕抹了把汗,见冷溪已经不省人事了,便蹲下身来试着拍了拍她的脸。顺便半猜不猜地问起张魁:“你说这丫头该不会也跟怡红快绿阁里那些窑姐儿一般,也想要养出那甚么甚么水蛇腰蜂子腰的?”
“别了吧,像老大这样比男人还男人的姑娘,还会在意那些?”张魁一开始有些不信,甚至对于他的口无遮拦,还想替冷溪打抱不平,“而且她要是听见冷二哥你拿窑姐儿和她类比,准要生气。”
他话音刚落,果然就听见这里唯一躺着的那个人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
“我看**不离十。”冷焕摸索着下巴道,
这下子素来无条件站队冷溪的张魁也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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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半晌,才听他若有所思的问:“那依冷二哥你看,我们老大她……真的有瘦些么?”
在两个人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冷焕方认真地吐出四个字,“完全没有。”
“噗。”甚至还笑出了声。
张魁抿紧欲翘的嘴角,强装淡静:“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二哥你别笑,不能笑。”
“谁笑了,我才没笑。”说完,又憋不住埋头咕咕笑了两声。
稍后,他二人毫无收敛的大笑声不仅惊得路过的鸽子群一通乱飞,还把饿晕了的冷溪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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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很委屈,冷溪很伤心,冷溪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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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冷焕和张魁顶着头上的大包闭了嘴。尤其是她二哥,瞧着他那副游手好闲,尚不知将来自己家里要经历多大变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多扁了笨蛋二哥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