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适才新婚王妃就这般不自信,还怕你家业王因色移情她人不成?”
这老贵妃的脾气最是古怪刁钻,但凡论起年龄或者容貌,都会情不自禁地对号入座,表面柔情似水,内里却恨得眼红牙痒。
业王妃无意得罪她,慌得连忙向丈夫求助。
宋若只得视而不见,对着她深情款款道:“姻缘天注定,本王既然已有了郭妃相伴,又怎还会再梦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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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当上辈子隔三差五便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宠姬的不是你业王宋若似的。
冷溪看破不说破,只暗暗翻了他一记白眼。
在花心这方面,她家那位二哥可比这位业王坦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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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臣瞧着这冷家姑娘也该议亲了吧……”秦世忠看着冷溪阴恻恻地笑,那笑容分明是在向她诘问秦三受伤之事。
官家连忙啐他一口,要拉他起来喝酒:“好你个秦世忠,惦记完朕的女儿又去惦记善华家的!朕告诉你,要不是朕没个儿子,这小鱼儿早成朕的儿媳妇了。起来,再罚三杯!”
众人哄笑一堂,且看他君臣痛饮,睦如手足。
只那方琳琅听了官家的话,非要与众人唱反调,好端端垮下一张脸,借着更衣为由摔袖离席。
冷溪正忙着和冷焕抢他盘子里最后一只大闸蟹,等她得手享用殆尽之后抬起头,却惊觉不止是方琳琅,还有方才还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秦世忠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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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辈子冷家满门背负的两千万两冤罪,冷溪的心就像被人捏在手里似的喘不过气。
即便不是沉甸甸的银子,就是一捆一捆的银票也足够砸得他们一家人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