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紫薇城内,除了二十六卫外,便是他秦世忠手下的东厂厂卫得以出入宫闱。
不为别的,只为这些人虽叫侍卫,却个个都是臭烘烘的阉人。
这些讨厌的家伙得了令,随即如影子般没入黑夜般,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
冷溪被他们像猫捉耗子般紧追不舍,认不得路,越跑越偏僻,半天也见不着半个人影。
眼看要被追上,她连忙翻身攀上高耸的宫墙,也不管墙后会是何处,往下迅速一纵。
落地之时,一座灰头土脸的旧阁楼映入眼帘。
屋前屋内皆未掌灯,锈迹斑斑的门前窗上都落了大锁。
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纵身躲到屋顶上,妄图借此处的飞檐斗拱暂且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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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意打得定,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这破楼竟烂到连屋脊上的砖瓦都脆得弱不禁风。
脚尖才将落上去,都没来得及站稳就脚下一空,稀里哗啦连砖带瓦地摔了下去。
更想不到这阁楼里头居然全是笔直整齐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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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带起的灰尘呛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一面忙着从砸在自己身上的书卷砖瓦里爬出来,一面忍不住挥舞着手四处乱摸。
直到指尖触及一方柔软温凉,冷溪吓得拼命睁开半只眼。
入目除了从屋顶缺口闯进来的幽深夜色,便是少年白净隽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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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桃花眼清澈如寒潭,将她仓皇落魄的身影刻映,用满眼晶莹的星辰,将她温柔包裹。
像是月光清润,又像是不知曾在何处擦肩而过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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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俊俏的小郎君。
嘈杂急促的脚步从屋外动地而来,冷溪的耳朵动了动,瞬间收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