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和冷溪把田壮夸得直傻笑,结果还是没能扼杀木不忘的好奇心,阿花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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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的痴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如此,药石无灵。
其父早亡,老母一人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积劳成疾,死前用所剩无几的嫁妆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给他做媳妇。
“等等,这剧情怎么有些熟悉?”木不忘心虚地瞟了在院子里帮忙喂鸡的冷溪一眼。
不想那女子嫌他又丑又痴,生下阿花三天,就跑了个没影。
本也命不久矣的田母也被气得提早归西,只留下形如七岁小儿的田壮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幸得当时的邻里多出善辈,又是送羊乳又是手把手教他如何养育小孩,这才叫他磕磕绊绊地将阿花养大。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像阿花这般家徒四壁,亲爹还如此的。
好在她生性聪颖乐天,从无抱怨,很小就学会了照料内外,既能上山背柴,又能喂鸡喂鸭。
田壮又有些编竹条的简单手艺,父女俩就这样相依为命地默默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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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碰上他们的时候,阿花才十岁。
那日恰逢阿花生辰,田壮私心想给阿花过生辰,自己就偷跑去西市替人搬了一天货,挣了几个铜板高高兴兴地回家找女儿,想着要带她再去城里买她念了许久的糖画。
冷溪正好在路边的铁匠铺里,等着替冷焕取前不久送来开刃的新刀,无聊不已,就默默瞧了他们父女两个许久。
只见他们在糖画摊子前乐呵呵地选着花样,不想此时秦三也恰好打马经过。
父女俩没来得及回避,秦三急急勒马,却还是被那烈性的畜生甩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