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藏不住的女儿心思全都被冷溪看在眼里,心里虽为她高兴,却也隐隐有些担心。
纵然她自己是不在意所谓出身家世的,可玉昭是公主,还是大乾唯一无二的嫡公主,即使她自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可官家呢,方琳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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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更知人情趣,在廊外的沈耻肩发上披了层薄薄水雾便见好就收。
也正巧到了午膳时辰,玉昭收了绣架,与冷溪和云容一起进了屋。
午后时光更是清闲自在,好似天赐之缘,两个性格迥异的姑娘凑在一块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玉昭喜欢听冷溪讲华都街巷间的那些故事,冷溪也会细细听她念叨皇城里细碎的琐事。
夜来,她们正一起坐在院中等着赏月,却听守着大门的侍卫急匆匆地来报:“公主,冷姑娘,贵妃娘娘的仪仗正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原以为这样的安生日子最起码能过个三五日,没成想一到夜里,有些狗鼻子就循着味儿,找上门了。
按理说,冷溪和木不忘已然进了宫中,不论她有没有将自己所知上禀官家和玉昭,东厂的人应该也都只能罢手,无法再对她动杀念。
而方琳琅,她若是真要为秦世忠捉冷溪之事,昨夜冷溪进宫时就该来了,如何要拖到现在?
“田嬷嬷呢!”云容惊道,“午膳之后,还有谁见过她?”
玉昭也道:“别管这么多了,云容你先带冷溪姐姐去后殿躲一躲。我和沈耻哥哥来应付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