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了话头,里面的人就开门出来了,正是前几日才被冷溪打成猪头的刁令人。
她先是警觉地观察了下四周,发觉无人后,才低声对田嬷嬷道:“怎么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官家还在里面呢,我差点抽不开身。是玉昭那小贱人又闹幺蛾子了?”
沈耻闻言不由皱眉,扭头看了冷溪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却没吭声。
而那边田嬷嬷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最近进宫来的那个野丫头,非要说给老姐姐你赔罪,还硬要我亲自送东西给您,要不是见她仗着会武谁都敢打,你瞧我理不理她。”
刁令人冷声取笑:“她叫你送,你就送了,好个田嬷嬷,如今竟混成了这样。”
另一边的老贼妇横了她一眼:“你没在她手上吃过亏啊,小心下次她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
“她要是真有那个胆子,又怎会拉下脸让你给我送赔罪礼呢?来,叫我瞧瞧,那小母夜叉能送出甚么好东西来?”说着,她便从田嬷嬷手里拿过那只布囊。
“听说是柄玉如意,来前她怕我贪心昧下,不许我打开来……”这边话说到一半,就听刁令人失声尖叫。
*
“就是现在,沈兄,上!”冷溪拍了沈耻一巴掌。
“为何是我去?”沈耻一脸茫然。
“哪里这么多为何,为甚么!”冷溪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转头蹭到墙角,捏起嗓子来大喊,“抓刺客!抓刺客!”
结果沈耻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心底只恨为何在身边的不是张魁更或者木不忘,嘴上恨不得骂他一顿:“你既是宫中侍卫,有刺客为何还不去抓!”
就连云容也看不下去了:“这是为了公主好,沈侍卫你只管把吃里扒外的田嬷嬷拿住就好,快去!”
沈耻虽不知这两姑娘在打甚么算盘,但只要是为了玉昭,他二话不说就从花丛里跳了出去,三下两下直接将田嬷嬷扭住,按到一旁。
而他这才看到,原来方才让刁令人大惊失色的,竟是一把雪亮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