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商量好的!商量好的!”田嬷嬷又怒又冤,只得抱着官家的腿哀嚎,“官家,老奴是公主的奶母啊,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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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见这老妇实在不成样子,忙嫌恶地将人踢开,转头又问冷溪:“小鱼儿,田嬷嬷一大把年纪了,瞧着也做不出行刺之事,是不是哪里有了误会?”
“官家说的是啊,冷家姑娘莫不是眼花看错了人,或者是另有居心叵测之人将匕首塞过来,要嫁祸田嬷嬷也不一定呢?”方琳琅笑意柔柔,在官家跟前她还是能装则装的。
“草民实在不知,只一心追着人出来罢了。”冷溪摇摇头。
云容这时跪下,诚恳道:“如若真像娘娘所说,田嬷嬷是遭人陷害,可她这般大半夜跑来向刁令人送礼,在宫中私相授受,仿佛也不被允许吧?”
“你们就是冲着我来的,东西明明便是冷姑娘让我送的!你们害我!”田嬷嬷发了疯地叫起来。
冷溪佯怒立眉,却也不语,只等着云容说:“若是三姑娘要叫嬷嬷送东西,为何不是白天过来?”
“小贱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我不跟你们说!官家,娘娘,白日里就是冷家姑娘非要老奴这时候来送东西的,不信,不信官家可以命人去搜,冷家姑娘赠老奴的羊脂玉镯现在还在老奴的妆奁下收着呢。”田嬷嬷抓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话刚说完,玉昭也从重华宫里匆匆赶来,瞧着乱做一片的钟粹宫后门,连忙给父亲和庶母行了礼:“爹爹,冷溪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