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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过于清澈,仿佛一眼就能望进人心里去。
冷溪被他盯得心猿意马,耳根发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心愿吗!我告诉你不就行了,我,冷溪冷飞鱼,唯愿佑我所有,护我所爱,不死不休。”
“这不像是个心愿,倒像是姑娘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他一语道破。
“因为我早已不相信世间还有神明的存在了。”对上他的视线那一瞬间,冷溪终于勇敢起来,“我也曾跟着我母亲真心诚意地供奉过神佛,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也曾乞求过他们的垂怜。可惜,我从未得到过任何一点回应。”
说到这里,她便慌慌张张地别开脸,“好了好了,瞧着时辰夜宴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得赶紧回到建极殿去了。这次来得匆忙,忘记给你带月饼了,下次补上啊。”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就一溜烟跑了下去,跑到一半,她忽然想到甚么,转身仰起头,“不对呀,我都告诉你我的心愿了,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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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起宋念净白的衣袂,将他清清凉凉的嗓音送至冷溪耳边。
“吾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