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看着不是滋味,没处撒气就往刚才被打瘫在面前的喽啰身上踹了一脚:“行了,说说看,究竟发生了甚么,值得你们大清早的在善财街上把人家打个半死?”
被踹的那厮抬头迅速看了她一眼:“他们到了期限,还不出债款,还想上门继续借,话说得又难听,便…便叫我们打出来了。”
“原来如此,”冷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答话这厮身侧,弯腰轻声问,“所以错的不是你们钱庄了是么?”
“没,没错。”人家答得一点都不脸红。
“你们只是照规矩办事,对么?”
“对,就是这样!姑奶奶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冷溪笑呵呵地听罢,膝盖猛地一撩,又是照着门面去的。
刹那间这厮的鼻血有如泉涌,不知道的还以为人的鼻子给她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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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债款值得你们将人打成这样!”冷溪大马金刀地坐回太师椅上,扬眉怒喝,“你当我不晓得钱庄借贷的规矩啊,放债出去的时候都不知道事先调查调查借债人还不还得起么!怎么开钱庄的!”
中招的那厮只顾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旁的人见他说不出话,便想赶上前替他回话。
却被那座上的小霸王凶巴巴地瞪了回去。
只听她又不耐烦地冲路边喊:“包扎好了么!好了就把人带过来回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