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些了，你最近的资金有些异常，能说明一下吗？”龙飞问道。

“这个，主要是我们在投资运作项目上有几个项目工程方违约，致使我们损失了不少资金，然后重新寻找工程队伍，建筑公司，这又是一笔钱，好些钱都不好入账，因为是私下运作的，哪怕我们用管理费用还有营运成本都无法掩饰。

这势必会造成账目上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有一些甚至我们不得不给一些人关系，比如地方上的银行介入项目工程，他们需要我们的贷款，我们总不能不给他们一些甜头，于是就没有使用自己的资金，而使用了贷款资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在社会上就不得不和他们接触，要接触就得接收人家的规则，否则很多项目都无法展开，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秦建解释道。

龙飞盯着他的眼睛，“九出十三归？”

“哪怕我不玩银行金融，我也知道那是高利贷的玩意儿，你去借高利贷？”

“老板，你能怎么样？”

“难道丢掉项目吗？”

“哪怕我们做的利润再少，还掉这些资金贷款，我们还能赚一点利润，如果不和他们合作，我们就一点也没有办法拿下项目，要知道工程人做的也是血泪工程，赚的是血泪钱啊，压榨无处不在，收好处费的人无处不在。

我向你诉苦就是这些工作让人感到丧失尊严，让人感到委屈，明明我们有资金有能力能独自做下工程，但人家就是挡住不让工程方给我们做工程，甚至连吊车和施工机械进场都不让，非得用他们提供的那些破烂机械，非得高价使用他们的。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这就是社会，我们不得不屈从。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找钱，我们就是挨宰的哪一个，可我们又能怎么样？难道和对方闹翻？

这些都是常态，行业常态，你要正常看待，永远不能像你想的那样理想化，就像你不是经常告诉我们，经济规律就是经济围绕着经济规律上下波动，永远不可能符合经济规律的正常曲线运动。

符合了经济规律的世界那才叫不正常，谁都能猜到下一步走怎么走，那么只有两个结果，要不然一些大企业通过体量大，通过有人支持，直接控制所有行业，要不然很多人反抗或者偷鸡摸狗，自己抢到前面贩卖商品或者他们的规则，来抢劫百姓或者其他大企业，或者外国人来抢夺国内的企业商品。

总之，不正常的经济规律才是正常合适的规律，大家都猜不到，大家都在闭眼前行，看谁聪明和看谁跑的快，这样才能万类竞自由，发展起来千姿百态，欣欣向荣。”

看着秦建恳切的真诚的表情，龙飞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能那么仔细追求的，不能太认真，也许他真的太理想化了，总想躲开这些糟心事情，但社会其实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躲开，这就是对你的磨练。

可龙飞真的不想享受这样的磨练，对于他这么一个低调怕事，总想躲开所有麻烦的人来说真的真的太难受了。

“我们现在有多少贷款资金是被迫或者应急方式下从其他方贷款的？”龙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