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拱手遵命,跨出一步,拱手道:“晚辈叶雨声见过诸位叔伯。”众人不由得细细打量这噶名叫叶雨声的少年,只见他身穿白衣,皮肤脸蛋白白净净的,竟是不像练武之人,倒像个白面书生。
众人一愣,就听那叶星辰道:“诸位兄弟,此子乃是我侄子,颇得我真传,为人处世方面自然在年轻门生中是楷模,诸位何如?”叶雨声听罢,急忙恭敬谦虚道:“叔叔缪赞了。”
朴三申听罢,怒道:“姓叶的,你休要满嘴胡言,那找个弟子便当你侄儿,那我还说在座弟子都是我的侄子。”叶星辰冷哼一声,道:“朴三申你休要在那胡乱放屁。怎的?我还跟我的侄子来个滴血认亲,才证明我等有血缘吗?”
李道人见此变故,不由得哑然失笑,无奈摇头退回坐去。沉默寡言的童星子突的站起身来,道:“即要当阁主,自然武艺超群。童某不才,领教一番。”
说罢,不容众人分说,身子一纵,大掌一挥,连带动衣袖挥出,直奔叶雨声而去。叶雨声急得身形一退,头微微侧过,见他衣袖漂浮不定,不敢硬接,紧的身形一转,左手衣袖也跟着挥出,一招“以柔克刚”,就见那叶雨声衣袖一拍一拂,瞬间卸去童星子力道,只听“啪”的一声,两个衣袖缠绕一起。
童星子不由一愣,不由得咦了一声。未等回过神来,那叶星辰急得抢上,衣袖也跟着一拂,直奔童星子面门而来。童星子只觉面门生风,吹得隐隐作痛,急得拼力拉扯,只听“撕拉”一声,衣袖断裂,跳出圈外。
叶星辰冷冷道:“老五,你跟一个晚辈交手,也不怕别人耻笑你为老不尊吗。你向来是和事老,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吧。”童星子喝道:“此天机阁乃是我家,若是有人打到家门口,我有如何应对?”
叶星辰不想一直沉默寡言的童星子竟是说出如此凌厉之话,刚要出言反驳。忽听门外一阵喧闹,门被一脚踢开,来人不是马三连又是何人。叶星辰怪道:“怎么这么久才来?”马三连摆手,不由气道:“别提了,在路上遇到难缠小鬼,耽搁时间。”未等众人说话,就听得腰间,孙鑫道:“朴爷爷……”
朴三申见罢,不由得双眼发红,抢身一步,就要冲上,却被左天明手疾眼快一把拦住,左天明微微摇头。朴三申望着马三连,怒道:“姓马的,你抓一个小辈作甚,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马三连呵呵一笑,道:“老夫自然不会对一个小辈动粗,只不过拉鑫儿过来涨涨见识罢了。”坐在上首,许久未说话的马清华冷哼一声,冷冷道:“大哥,如此阵势,可当真是要逼宫。”
马三连嘿嘿一笑,拉过一张凳子,面色不改,坐下缓缓开口道:“妹子,当年你做阁主哥不反对,哥还双手支持,但今时不同往日,遇到李秋小兔崽子你的心便开始动摇了,这阁主之位风水轮流坐,你舒服了这些年,也该让大哥舒服舒服了。”
马清华气的身子乱颤,指着马三连鼻子骂道:“你我本是一母所生,血浓于水的亲情,今日你如此这般,岂不是让妹子心寒。”马三连道:“你既然让我这个大哥,就应该与万冰阳断绝来往,他的传人,便是我等仇人,当年你不听劝解,做成错事,眼里可有我这个大哥。”
马清华突的站起身来,大手一扬,道:“好,既然你们铁了心了要我不做阁主,那我请问,谁来做这个阁主。”马清华气势如虹,颇有一览众山小的霸气。有的弟子心性不强,竟是不由得向后头退,不自觉的底下了头。
忽听,叶雨声呵呵一笑,手中折扇一开,如同一翩翩书生道:“小生不才,自愿领命甘当阁主之任。”左天明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道:“放肆,我等说话,晚辈岂敢插嘴。”
说罢,探爪而出,向叶雨声抓来,掌法凌厉,直奔要害。马三连手疾眼快,突的身形一转,双手急的架住左天明,马三连脸色铁青,冷哼道:“大哥,小辈有错自有门规处置,你痛下黑手,有些不太和乎情理吧。”
左天明本以杀死叶雨声后,便无人敢敢出头争夺阁主之位,见马三连道破心中之意,自觉理亏,冷哼一声,撤出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