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萍儿又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劳累了自己。”鲍谷笑道:“只要秋儿他们三个孩子好便是,我又有何劳累,倒是你如今已有了身孕,可要好生歇息。”
李秋听罢,心头不由得一颤,心中暗道:“怎么?赵婶婶有有了骨肉了吗?”见赵萍儿小腹微起,比起以前却是发福不少,当下,心中暗喜道:“鲍叔叔又要添第二个孩子,当真是可喜可贺。”
赵萍儿叹道:“这小娃娃出生还早,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只不过眼下晓晓已经一天比一天大了,还跟疯丫头一般,她的终身让我好生放心不下。”鲍谷道:“铭儿虽好,但却有些小家子气了,秋儿这个孩子倒是我们亏欠于他,我刚刚在他肩头一拍,你猜如何?他竟是一点内力没有。”
赵萍儿惊道:“你是说他七年之久在天机阁什么也没学到吗?刚刚只不过虚张声势?”想起当年只教李秋文艺却不教武艺,不由得心中生起一丝愧疚,心道:“若不是我的我,只怕耽搁不了这孩子这么长时间。”
鲍谷点头道:“是啊,想来这七年来秋儿吃了很多的苦。也罢,虽是没有内力,但是他内伤已除,武功造诣也是极高,将来我把我的本领全部教给他,也对得起这七年对他的亏待了。”
李秋听罢,心中一暖,心道:“鲍叔叔原来到现在还没有忘记过我。”心中感动,几欲流下眼泪。赵萍儿摇头道:“当年,这孩子生性极为顽劣,生怕他若是学得武艺变成第二个刘峰,只盼他习文断字,学得古人那般深明大义,坦坦荡荡的好儿郎,不想却是耽误了这个孩子,今日看来这秋儿的心性还是极好的,终是我错了。”
鲍谷拍着赵萍儿肩头道:“莫要自责了,过几年秋儿得了我的真传,我便把晓晓许配给他。想来,这晓晓这孩子心气极高,若是这秋儿毫无武功,只怕她也看不上。”
赵萍儿道:“这孩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又你鲍天王教导,倒也能配的咱们晓晓,只是这铭儿好似喜欢晓晓,这又如何是好?”鲍谷眉头一皱,嗯了一声道:“铭儿自然也是极好,只是性格太过依这晓晓这个孩子,只怕婚后压不住事来。”当下,又沉默片刻,随即笑道:“罢了,罢了,孩子们的事情咱们掺和什么,好在晓晓还小,过几年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吧。”
李秋听得真切,听鲍谷欲要把鲍晓晓许配自己,不由得向鲍晓晓望去,发现鲍晓晓也在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头一跳,面色不由得一红,情绪一起。当下,急忙稳住心神,心中暗骂自己道:“如今鑫儿身受针毒,你李秋又如同废人一般,还谈论什么终身大事。”
随即,一抬头,猛然看见赵萍儿正笑盈盈望着自己,李秋不由得一阵发虚,心中暗道:“我还是离开吧。”转身欲走,却被赵萍儿拦住,赵萍儿柔声道:“秋儿,你要干什么去,还生我的气吗?”
李秋只好撤回步子,转身笑道:“赵婶婶,秋儿没有怪你,在秋儿眼里,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赵萍儿听罢,叹了口气道:“秋儿,以前都是婶婶的过错,想来这些年你过得不好,问你只怕你也不会说,我也不怪你,早些年我也是极为任性乖张,是你鲍叔叔处处忍让与我,我俩才走到今天。”
说罢,赵萍儿望着自己微大的肚子,不由得一笑,甜蜜至极。赵萍儿又柔声道:“以前我见你性格暴躁乖张,又处于市井之中,便怕你变成第二个刘峰,所以不传你武功,本是想让你成个状元,不想害你这些年吃了苦头。你鲍叔叔对你一直没有放弃,对你期望有加,如今你已经长大,许多事情我不说你也已然懂得,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教导你成为你鲍叔叔心中理想的愧对于天地的男子汉。”
李秋见赵萍儿说得真切,一时间的苦水如同洪水一般涌决而出。李秋一把抱住赵萍儿,趴在赵萍儿肩头痛哭流涕道:“赵婶婶我没有怪过你,你以前给我做好吃的,教我读书的好我没有忘记,也正因为你教我读书,我才会识得很多文字,能破开天机十算。以前秋儿很不懂事,有很多事情我都瞒着你……我……”
说此,李秋已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