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是满满的惋惜,多好的姑娘啊!
“叶寒烟可是叶家嫡系,天赋出众不说,人也冷傲美丽,秀外慧中……”
暮长峰死死的低着头,听着长老们对叶寒烟的夸赞很是难以接受。
那丫头明明就不是个正常人!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天边刚刚有着霞光,宫恒便醒了,是被血腥味给熏醒的。
宫恒皱着两条眉毛,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阿恒,你醒了”宫怜生轻柔的说道,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宫怜生其实很早就醒了,或者说是一夜未眠。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变得少眠,而且一丁点儿细微的声音就能将他惊醒。
宫恒揉揉眼睛后,还是有点儿迷糊,他伸着小胖手再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脸:“三哥,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闻到血腥味了。”
宫怜生单手撑着脑袋,斜斜的倚在床榻上。眉带忧愁,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愧疚:“是三哥熏到你了么?”
宫恒呆呆的摇着头,由于刚起床声音还有些沉闷:“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三哥会疼。”
“三哥是不会疼的。”宫怜生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柔顺的墨发散在身后,还有几缕垂到了胸前。
雪白的亵衣上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整个人带着别样的凄美和妖冶。
“三哥,都习惯了……”后边的声音被压了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最后消散在晨风里。
宫恒只听到了前边一句话,扯着笑脸夸赞道:“三哥才是真的男子汉!”
宫怜生浅浅的笑着,苍白透明的脸上有了细微的血色。
宫恒想帮他的三哥上药,却被撵了出去。
“听话,你先出去,三哥马上就出来!”宫怜生温和的劝着。
宫恒出去之后,宫怜生才带上了门并将其从内牢牢的锁住。
他拿出一整套干净的衣服,方方正正的叠在床边。
他缓缓的褪下染血的亵衣,看着身上裂开的皮肉眼中全是憎恶。
为了压制身上的血腥味,宫怜生拿着药性最烈的药水直接就往伤口上淋。效果最好的伤药,往往在疗伤的同时会带来极致的疼痛。
宫怜生脸上平静极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表情冷淡得像个局外人。
仔细却可以发现他的唇色都失了。额间不停的冒着冷汗,拿着药瓶的右手手背青筋乍起,几次都差点将药水撒到地上。
痛到极致后,宫怜生竟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他竟然在笑!
宫怜生视线低垂,笑容苍白无力。
或许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疼痛吧!
处理完伤口之后,不经任何包扎,他直接穿上了亵衣,套上了外袍。
宫怜生大步朝屋外走去,走到宫恒身边还特意问了一句:“如何?三哥这下没有那熏人的血腥味了吧!”
宫怜生脸上挂着柔柔的笑,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宫恒都不用凑去过就知道三哥身上闻不到血腥味了,有的只有那浓烈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