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霜听南,霜晁云,霜子羡简直忙的脚不点地。在四爷那边看来,这些都是“小”生意,只说让冰婳夫人全权处理就是。霜听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想让那边觉得他们霜家占了便宜,也不想让对方多插手,例如派个新的大掌柜之类,就是冰婳夫人这样的最好,配合度高,静等着收钱,别的事情也不愿多问。
女人生意究竟有多赚钱,在这个时代的商贾们还不是太明白,因为从没有人将女人爱美的“瘾”挖掘出来,而霜听南就是要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她先是借着百花大会的余热,邀请依琴雅集在应天几个比较大的园林做义演,自然看客如潮,除了依琴雅集自己准备的节目,期间她亲自指导着姑娘们做了几次简短的“时装表演”。就穿上自己此前设计的“新式男装”,和“新式女装”。走秀的姑娘们,手里都拿着不同款式的霜家面霜,最后还要让姑娘们集体上台说一句“我们一直用它!”。
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如果说一开始,武将太太们吸引的名媛亲眷是消费大头,那么几场表演下来,有越来越多的殷实人家的碧玉们,也开始光顾霜家的生意,她们不敢明着说对依琴雅集姑娘们风姿的羡慕,但私心里也希望像她们一样光彩照人。
当然这些还不够。那天喜鹊回来说了七品御史周观政,阻止皇上看戏的事儿。后来不出所料,朱元璋亲自换了朝服走到宫门口,见了周观政。不但说了自己的不是,承认自己不应该兴起这样的念头,还说周观政干的漂亮,御史这活儿,就应该这么干!一时间,此事变为了街头巷尾的美谈。一说皇上心胸宽广,圣明仁德,又说大明只要有这些铁骨铮铮的言官,何愁不兴旺云云。再加上百花大会本就极大地取悦了应天百姓,一时间对朝廷的赞颂之声就像那烧开的水一般,翻腾不止,并以应天为中心向全中国辐射。
传言这种事情,添油加醋简直是必须的。霜听南相信,这件事情将会以更加夸张的方式将朱元璋的威望推向一个新高。是以她在了解了清风楼情况的第二天,亲自去,以3000两银子为代价,换取她们三个月之内若是接到演出邀请,就为霜家多演一场服装秀的承诺。
当时清风楼的人,简直愁云惨雾,很怕宫里怪罪下来。给皇上惹了麻烦,脑袋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根本想不通霜家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大笔银子,买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但眼下人在异乡,这笔“巨款”倒也确实可以解燃眉之急,是以清风楼老板用看知己的眼神,感激地收了银子,应了此事。
第二日,霜听南便派人送了各种新奇服装和面霜过来,并由一位依琴雅集的嬷嬷,亲自给清风楼姑娘排演那称为“服装表演”的节目。清风楼原本以为,节目难度极高,没想到只是穿着衣服走走路,最后说句话这么简单。越发觉得霜家人有些傻。当然也不能白拿了人家银子,因此节目学的格外卖力,还提了好些不错的建议,都被一一采纳了。
就这么练了几天,宫里有信儿了,乃是皇上身边得宠的李淑妃,赏了清风楼姑娘十二枝新式堆纱的宫花。只说给姑娘们戴着玩儿的。别的什么话也没有。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一种安抚的姿态,皇上不但宽仁不追究,甚至还表示对老家的声音十分想念的意思。
果然当天下午,就传出皇上将在中秋节到玄武湖赏月,与百官同乐。百花大会上有五家具有献艺资格,除了依琴雅集,清风楼外,意外的,白素素所在的秋水院也争取到了一席之地,看来这次百花大会她们也是大出风头。
消息一出,可了不得,之前还觉得自家朝不保夕的清风楼,马上变的炙手可热,好些个达官贵人,富户乡绅都请她们去家中表演。毕竟是皇上都欣赏的表演,谁不想赶这个风潮?这方面,连依琴雅集也是比不上的。如此一来,霜家美容产品与新式成衣的名声便飞快在应天的“有钱”阶层传扬开来。生意额自然也是节节攀升,连带着药材生意都涨了三成。
应天的掌柜们日日笑的嘴都合不拢,把个七小姐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霜听南知道了,也只淡淡一笑。照常催促霜南絮帮她再研发些新的面霜,并计划推出霜家的全新彩妆。霜晁云和霜子羡则忙着将应天的经验传扬到霜家在全国各地其他的分店。
至此,霜听南筹谋已久的霜家美容产业线,算是初具雏形。
而正当她每日里沉浸在这种创业赚钱的快感中时,霜凌云又给她带来了一个关乎她内功恢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