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言的脑袋飞速运转，从她灵感爆发画的那副六指的画像，又在走廓里遇到六指等人，再到六指透过审讯室的监控，对他露出那样的诡异的笑容，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像被一层非常有韧性的网阻挡，几次欲冲破防线，最终又被那道韧网给拦了回去。

“六指究竟是谁？”秦知言抱着越来越疼的脑袋，几近崩溃，却找不出想要的答案。

直到曹宁整个人被六指一拳挥出去，击中脸部，重重地倒在地上，秦知言才回过神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知六指发现她的存在，立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秦知言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并缓缓地站起身来，尽量用平静地眼神与近在咫尺的六指对视。

“秦警官，还记得我吗？”六指的语气忽然柔软了许多。

“你是？”秦知言平静无波地问。

“难道秦警官真的失忆了？”六指忽然抿唇一笑，眼底的柔软也随着浅笑而消失，换作一副仿如是来自地狱恶修罗的面孔。

秦知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坚决不被对方的气场震慑，脑海里正在努力地回想，自己究竟认不认识这个人。

忽然，她的眼底闪现一幕，六年前，一个街口的早餐店，一家六口一夜之间惨遭杀害，就连年仅两岁的小孩子都未放过，凶手可谓惨绝人寰。

秦知言刚考上H市理工的法医系的第一学期，当时与大学导师经过这家店，导师与警方的人员相熟，便允许他们进入案发现场。

秦知言当时像开了挂似的，为警方找出了无数个凶嫌留下的线索，最后，那个就住在早餐铺二楼的嫌疑人被逮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