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凡这几日都在东陵府陪着东陵翕然,郎中瞧过了,东陵翕然身子只要好生静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这天丁依凡正抱着怀中的释迦和他对着“啊啊”,两人就这么沟通着,好像对方都能听懂各自“啊”的是什么意思。
坐在榻上的东陵翕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丁依凡闻声转过头看向她,这一回眸,东陵翕然多年以后总会想起。
“你醒啦!”丁依凡走到她身边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点了点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东陵翕然做梦都渴望的事。
“还疼吗?”丁依凡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东陵翕然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快速地摇了两下头。而这时,释迦不知怎的又伸出了他那胖嘟嘟的小手,丁依凡一眼就看到了小肉手里攥着的护身符。
“这个...你还留着呢啊..”丁依凡有些意想不到而又心疼的说道,说到底,是他负了东陵翕然。
“一直挂在脖子上,不知不觉成了习惯,这是释迦喜欢,我才摘下给他的。”东陵翕然垂着眼睛说道。她想要的并不多,只要能看到丁依凡的笑脸,足矣。
“翕然...”丁依凡握紧了她的手,“相信我,我会给你和释迦一个未来。”
东陵翕然抬起眼睛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想要笑可眼泪却先涌了上来,“我..我不是故意要哭的..”东陵翕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怎么就哭了..若是让伊凡嫌弃那该如何是好,可眼泪却越抹越多。
“你可以柔弱一点的。”丁依凡拉起东陵翕然那支慌乱抹着眼泪的手,凑近她的脸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低声说着,“之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是我没尽责..以后不会了。”
东陵翕然被丁依凡的举动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都多久没有感受到丁依凡的温柔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塌陷了,两只渴求爱的嘴唇印在了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释迦叫唤了一声,他俩才分开。
丁依凡揉着东陵翕然睡得毛躁的头发,贴着她的额头,贪婪的问着属于她的味道。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伺候你...”东陵翕然有些愧疚地说道。
丁依凡听后一笑,“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时间呢,现在主要把身体养好。”
他感觉屋子里越来越热,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静自己的内心,“乖,再睡会吧。”
东陵翕然便听话的躺了下来,丁依凡感觉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他将释迦递给了桂花,最后又恋恋不舍地亲吻了东陵翕然的额头,看着她被困意打压的眼皮逐渐落下,他似逃离一般推门离开,一出门就深吸着屋外清凉的空气,心中念念不忘的仍是刚才东陵翕然那惹人心疼的眼睛和柔软的嘴唇。
“啊!你们都给我滚!”莫灵阳疯狂地撕着桌子上的女诫,可不管她撕了多少,立刻就会补上崭新的书本。
满屋的纸屑压的她喘不过气,看着满墙挂着的一张一张字条,“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白纸黑字刺得她眼睛生疼,闭上眼不想看着那些惹人厌字条,耳边却传来了嬷嬷们的声音。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