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汗不在,他的夫人说话就不好使了?!”东陵翕然硬逼着自己站起身来高声叫道。
“这..”四周喧喧嚷嚷,却依旧没有人敢站出来。
“呵,好一群衷心的勇士,不知可汗见到你们会做出怎样的感想。”东陵翕然原本也只是试探,可现在却心如明镜,刚才那一出定是苦肉计了。自己差点就被他们给骗了!
她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人们,随后弯下腰用尽全力抱起丁旭彬,“孩子,跟母亲走。”
“唉!愣着干嘛?!没听到可敦的话吗?!”格图高声说道。
“一群狗奴才!不打不动弹!”他一句接一句地骂着。
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费力的前行着,她再也不敢把丁旭彬交给任何人,在这里似乎也是如屡薄冰一般。
等到了帐子,东陵翕然累到趴在地久久不能动弹,她咬着牙撑起身子爬到丁旭彬身旁,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子,她最终你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
“孩子...撑住!”她胡乱的抹了把脸,用剪刀剪开他身的衣服,全都粘稠在一起成为一团。
看着他身的伤口,深到见骨,东陵翕然握着剪刀的手一阵哆嗦差点把剪刀扔在地。
这么深,普通的消炎怕是不行了,东陵翕然掏出自己的绣花针,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动手,最后在自己胳膊扎了几下,在体验了丁旭彬待会要承受的痛苦后,她将针消毒后,闭眼狠心缝合着伤口。
她一边缝着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佛经,“孩子,你如果熬不下去母亲陪你共赴黄泉。”
丁旭彬在这期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在那种环境几乎没睡过,而现在在母亲身边,就算在缝合伤口会疼,也安心。
“可敦,这是漠北最有名的萨满,请他为丁公子祈福吧!”一个侍卫站在门外喊道。
又不知他们要搞什么花样,东陵翕然擦了擦自己满手的血,“不必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旭彬是兰殇人,必须用有兰殇人的医疗方法才能救活他,你们请回吧!”东陵翕然起身护着丁旭彬,她真怕一帮人冲进来把丁旭彬抢走。
“这...那好吧!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就跟我讲!”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东陵翕然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继续麻利地缝合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