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臣冒昧说一句,臣以为,阏氏并不是单纯的思念这泥土气味吧?在您心里,或许一直都想回到那个地方吧?”哲也说道。
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谁人不思乡...”
“单于,既然阏氏这么思念兰殇,为何不将这兰殇城夺过来?!”哲也进一步开口道。
“夺过来...”巴特儿摸着胡须喃喃自语道,“翕然,你想要兰殇吗?”
东陵翕然整个人一怔,她眼睛望向哲也,哲也细微地点了点头,她咬着嘴唇也点了点头,“若是单于管理兰殇,定能带领兰殇人民走向富饶。”
巴特儿将东陵翕然拥在怀里,“哈哈哈!说的好!你先回去禀告你主子!有啥事自己来找我!官没做多大架子先摆上了,只要他亲自来找我,万事好商量。”
哲也激动的磕头道,“臣定转告给永平王!”
等哲也离开后,巴特儿握住了她的手,“翕然,如果我攻打兰殇...你会怪我吗?”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怎么会,单于您的志向可是征服天下,万不要因为我一届女流而停下征途。”
“从前我的志向也在天下,可现在我更珍惜这个能陪我看天下的人。”巴特儿说着摸了摸他的肚子,“我儿子也太能睡了!怎么这大白天的也不起来看看他夫单?”
东陵翕然握着他的手挡在肚子前面,笑着望着他,“现在就开始着急了?等孩子出世了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巴特儿呲着大牙挠了挠头,“对!你说的对。”
他扶着东陵翕然来到了兵备图前,狭小的兵备图前,兰殇似乎近在咫尺,东陵翕然望着巴特儿眼中闪烁的光,内心有些煎熬,“单于...兰殇不行了…?”
“谁告诉你的?”巴特儿反问道。
“哦...没谁!我就是问问...”东陵翕然干笑了几声。
“莫志云很努力,不过江山到他手里时就已经成了一个烂摊子,外敌当前,内乱四起,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巴特儿似乎在意着东陵翕然的感情,说得很中肯。
“那您拿到兰殇呢?您会怎么办?”东陵翕然挑挑眉问道。
“我...?”巴特儿抿着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我会制定全新的法律,第一条就是决不允许和亲。我知道你嫁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如果可以,可我改变不了过去,但可以让兰殇未来的女子不再受同样的苦难。”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说的很认真。
东陵翕然心头一暖,靠在了他的肩上,“那还有呢?”
“还有啊...兰殇税收太高了,我会适当降低税收,也减少宫中不必要的开销,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苦了你,将更多的钱用在兵备上,你看风啼关,简直风一吹就倒了!我决不允许边境出现这样的隐患。”巴特儿抱着东陵翕然的肩膀说道。
东陵翕然听着,果真巴特儿想很久了,竟然说得头头是道,她微微抬起头望着巴特儿认真的说道,“单于,您想做就做吧!我永远支持您。”
“翕然...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巴特儿呢喃着。
“怎么会?若您建立了自己的国家,一定会是一片祥和。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东陵翕然望着它的眸子说道。
巴特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翕然来,我这正好有一份兰殇的鸟瞰图,你帮我看看应该从哪些地方入手。”
随后巴特儿展开一个画卷,看着这图,不正是自己和丁旭彬画得吗??可仔细一看,里面似乎除了他们故意画错的地方,有多了很多错误的地方。
“诶...?不对啊!”东陵翕然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什么不对?”巴特儿就问道。
“单于,敢问这鸟瞰图是谁送来的?”东陵翕然皱眉问道,“送来这鸟瞰图之人若不是您的仇家,就是奸细!”
巴特儿望着这鸟瞰图沉思了片刻,“格图拿来的,他说这是他在一名俘虏身上搜到的。”
东陵翕然勾了勾嘴角,“那就是了,单于您看这里,原地图上这里分明是一个悬崖,可他却在这里加了路,若您按照这张地图前行...岂不凶多吉少?!这格图!究竟在想什么!!”东陵翕然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好啦别生气了!你也知道格图那人,总在找机会除掉我,我早就司空见惯了。”巴特儿为她揉着肩膀说道。
可东陵翕然还是气得把嘴撅得高高的,“可你是他亲大哥啊...”
“选择了亲情就不能涉足权利,选择了权力便将亲情跑开,就是这样。”巴特儿似乎在安慰东陵翕然又似乎在安慰他自己。
“那您...为何还继续留着他?”东陵翕然迟疑的稳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您...”
“嗨...如果人人都想杀我,难不成我把所有人都杀了?格图手下有一支精良的部队,只听他差遣,并且格图非常有领导能力,几乎次次打胜仗,所以现在他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因为还有利用价值。”巴特儿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就好好照顾我儿子,争取再给我生个十个八个的!”巴特儿捧着她的脸高声说道。
羞得东陵翕然打掉了他的手,“十个八个!那不成牲口啦?”
“哈哈哈!那就五六个!”巴特儿说道。
“五六个也很多啦...”东陵翕然娇羞的说着,可内心却万分苦涩,天知道她有多喜欢孩子,现在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完完全全失去了生育能力,她每每一想到这心就如同刀剜一样疼。
“那你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嘿嘿,反正我有儿子了!”巴特儿笑得特别憨厚。
这出把东陵翕然逗得笑弯了腰,“你怎么这么确定是男孩啊?如果是女孩呢?”
“女孩也好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巴特儿说道。
说到这东陵翕然想起了珍珠,“单于...其实有件事一直没告诉您,珍珠她...前阵子逃走了,娜仁和她关系不错听她说过,回她的老家回鹤可草原去了。我一直没告诉您是怕您伤心...”
“那伤心什么?!我现在特别后悔,如果当初没喝醉就好了!从今以后我只有你。”巴特儿揉着她的脑袋。
“可是君王者都是三妻四妾啊!”东陵翕然眨巴着眼睛说道。
巴特儿点了下她的鼻子,“那我就做只有一个皇后的君王。好不好?”
东陵翕然笑着点点头,可随后又有些哀愁,“可这样的话,大臣们该说我不懂事了,都不知道体谅您...”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体谅!我一个大汉不会说什么情话,但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肯定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巴特儿认真的道。
东陵翕然听后鼻子一酸流下了几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