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永平王也是个专一的男人啊!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巴特儿很是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望着远方感叹道,“离家越远越想我的翕然啊!”
可在莫志诚听来,就是在跟他炫耀,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呆不下去,“单于您先忙,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行!那你去忙!”巴特儿赶忙说道,既然是东陵翕然的孩子,那自然是要好生对待。
莫志诚回了自己的帐子,看着那女人竟然打扫起卫生来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还不走?!我答应你会给你名份就自然会给你。”
“王...奴婢...奴婢不是为了这个,奴婢就是想为您分忧解难...”霏儿越说声音越小,攥着手里的衣物站在原地。
莫志诚这才看到霏儿手里的衣服,这不是东陵翕然为他做的衣服嘛?!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手里的衣服夺了过来,仔细抚摸着,生怕霏儿将这衣服弄皱弄破。
霏儿看着他的样子赶忙说道,“奴婢见这衣服在您床上,就想给您洗洗。”
“我不知道你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警告你,别碰我的东西!”莫志诚沉下声音吼道。
霏儿被他的话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心也逐渐沉到了谷底,虽说对他没什么感情,可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垂着眼帘屈膝说道,“奴婢知道了...”
“出去!”莫志诚眼里只有这件衣服,他只顾着抱着这衣服,根本就没在意霏儿。
霏儿使劲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几乎逃跑一般跑了出去。
却正好被巴特儿拦住,他看了眼红着眼的霏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帐子,霏儿也只能跟上。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巴特儿问道。
霏儿跪在地上摇了摇头,“昨晚永平王很早就睡了,期间说了几句梦话,但都是含糊不清,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就是今早...”说到这,霏儿又难受的抹起了眼睛,她深呼吸后才继续开口,“今早我给他叠着衣服,发现了一件孩童的衣服,那衣服做工细致,布料也是稀有材质,看着像宫里的东西。他见我拿着这件衣服几乎发狂一样夺走,还把我赶了出来,那件衣服似乎对他很重要。奴婢愚笨,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巴特儿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不必自责,这个消息很好。下去吧!记住,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的心!”
霏儿听后又被忧愁缠绕了起来,却只好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随后巴特儿陷入了沉思,孩童的衣服...?
而东陵翕然这边,哲也早就和东陵翕然对接完毕,就等着珍珠的肚子了。
可珍珠这几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没事就想着自杀,甚至都见了红,这可把哲也急坏了。若是孩子没了,他可怎么跟莫志诚交代?!
“珍珠姑娘!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哲也耐心的劝说道。
可珍珠却斜了他一眼,她再笨也知道,撞破了东陵翕然和莫志诚的联系,就算她不会说话也知道自己生下孩子后活不了,与其成人之美倒不如拼他个鱼死网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要了你的姓名。”哲也叹了口气。“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在这乱世能过上平静生活,难道不该珍惜吗?”
珍珠索性闭上了眼,她宁可不要什么平静生活,也想要再次得到单于的垂怜。
“唉...”哲也叹了口气,随后摆摆手,“若让我发现她再做傻事,饶不了你们!”
他身后的士兵也很无奈,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伺候起孕妇自然很是生疏,所以他们想了个最笨的法子,用布料将她绑了起来,除了头能动以外,哪都动不了,这下别说自杀了,就连上茅厕都需要人照顾了。
珍珠躺在床上,仿佛单于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眼前,她笑出了眼泪,“啊...啊...”她多想再叫一声单于?
可自己输了就是输了。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又感受到了胎动,“啊...啊...”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决定好了命运,如果可以她真想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共赴黄泉,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要离这场纷争远远的。
又过了一个月,珍珠到了生产那天,她似乎是故意跟自己较劲一般,就是不用力。
“哎呀!!她这是打算憋死自己啊!再拖下去只怕...只怕孩子也保不住了!”郎中无奈的说道。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大夫,你必须让她生下这孩子!”哲也抓着这郎中说道。
“可...这连个产婆都没有,我不好上前啊!”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哲也听后直接把他推进了帐子里,“如果孩子保不住,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那...那这位姑娘...?”郎中在在下手前可一定要问清楚。
“我只要那孩子!”哲也忍着怒火说道。
这下郎中可放下心了,他直接给珍珠管下一碗放血汤,“孩子别较劲了!生下来就好了!”
可珍珠却死死的瞪着他,嘴里依旧呜咽着不只想要说些什么。
等了一会药效上来了,珍珠的脸忍得生疼,只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下走。郎中看着她的反应,估摸着时间给珍珠开了穴。
珍珠最后终于忍不住,惨叫着出来,随着叫声,她的下身也涌出大量的血液。
珍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眼皮似乎都睁不开了,用尽最大力气也只能茫然的望着这郎中。
“姑娘,你别怪我,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吧!”郎中说完就按摩着按摩着珍珠的肚子,没过一会,就拎出来一个浑身血红的小孩子。
郎中为他擦了擦身上的血液,放在了珍珠身旁,“好好看看吧,是个儿子。”
珍珠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转过头看着这个还没睁开眼的小家伙,“啊...”她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想叫他一声,可发出来的却只有难听的呜咽声。珍珠就这么看着这个孩子,眼睛都不肯闭上,没过一会,便失去了呼吸。
郎中这才将这个孩子抱了起来,“恭喜将军!是个男孩!”
哲也听后握紧了拳头,太好了!东陵翕然,能在漠北站住了!
哲也望着怀里的孩子,张着嘴大哭着,可哲也一把手伸过去,这小孩儿就停止了哭泣,可劲吮吸着他的手指头,他玩了好久才想起珍珠来,“珍珠呢?”
郎中故作悲伤的叹了口气,“在下医术有限,没能保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