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的肩膀颤抖着,他想推开这个女人,可终究还是不忍心,“回去吧不然不然格图”他哽咽着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女人推给别人。
秋水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深深地望着苏德,“苏德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苏德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秋秋水不要做做傻事”
秋水笑着摇了摇头,“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秋水离开后,苏德直挺挺得站在原地不动弹他一直在回想秋水刚才的话,他脑子里现在一团乱,整个仪式里都只剩下一个问题,秋水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走吧!”雅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怪秋水现在这个战乱时期,人人都没得选择,至少你”雅竹说着脑子里冒出了两个人的脸,纸鸢和霏儿,不知什么时候霏儿在他心里的重量竟然追上了纸鸢。
“至少你知道你想要什么”雅竹不明所以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苏德望着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怎么样?”东陵翕然为苏德沏了一杯茶。
苏德看着上下起伏的茶叶,就像自己一样彷徨,“阏阏氏我我不知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爱能跨越一切”
过了半晌她自己笑了出来否定了自己说的话,“或许吧对了,这是干粮,我让单于给我留了点,你可是士兵,饿肚子可不行。”
“阏氏?”苏德捏了捏手中的干粮袋,鼓鼓囊囊的有不少干粮。
“拿着吧,你的就给秋水。”东陵翕然说道,看着他俩就想起了自己从前,她现在总在假设,若自己爱上的第一个人就是巴特儿该多好。
“谢谢”苏德垂下了脑袋,“阏阏氏若秋水有有私心您您会留她她吗?”苏德皱着眉说得很费劲。
东陵翕然倒茶的手一顿,她地眼珠转了转,“为什么这么问?”
苏德挠了挠头,“没就就是个假假设!”
东陵翕然放下茶杯直视着苏德的眼眸,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她背叛的不是我,而是整个漠北,是数以万计的匈奴人民。”
苏德张着嘴愣在原地,脑子里重复着想着刚才秋水在他耳边说的话,“我会在格图面前把阏氏的罪行说出来,到时候,你就是新王。”
东陵翕然看着苏德的反应心里大约有了数,“苏德,你觉得若单于败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苏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道”
东陵翕然笑了笑,“天下大乱,不但内乱,西域,兰殇,包括东瀛,他们都会相中这块地方,你别看平日里漠北草原,天高路远,毫无风声,可真到了群龙无首那日,匈奴人会沦为无数民族的奴隶。你们的草原会印上别人的烙印,你们的长生天会被他们亵渎,你们所热爱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所摒弃。”
苏德握紧自己的拳头,真是这样?他必须组织秋水!
“阏阏氏!”苏德抬起头想说些什么。
东陵翕然却摇了摇头,“回去吧,多说无益!”
苏德抿抿嘴把自己都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那属下告告退!”
这下帐子里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她叹了口气,早就料到秋水不会安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格图刚刚喜欢上她,就要把她弃了东陵翕然内心纠结地叹了口气。
“再等等吧”东陵翕然着实不忍心,她应该不能这么快对自己下手。
到了晚上,东陵翕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旁的巴特尔将她抱在怀中,“怎么了?睡不着?”
东陵翕然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打扰您睡觉了吧”
巴特儿摇摇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怎么会,有什么心事?”
东陵翕然想摇头却还是有些顾虑,自己所做的一切巴特儿是知道的,并且一直默默地支持着自己,可她却连一枚棋子都管理不好。
“怎么?连我都不能告诉?”巴特儿打趣道。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不是就是秋水或许十分憎恨我。”
巴特儿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点了点头,“若我是她我也会恨你。”
“单于!”东陵翕然拍了下他的胸膛叫道。
巴特儿赶忙抓住她的手放回了被窝,“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想啊,秋水本来就是个军妓,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却最后被人利用,最后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可你却和我这么恩爱,她肯定心理上承受不住。会偏激也是必然反应。”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东陵翕然费尽心思才安插进去的棋子啊。
“别怕,不是还有霏儿呢嘛?乖了,先睡觉,明天白天再想这些。”巴特儿安慰着她。
可巴特儿和东陵翕然心知肚明,怀了孕,一切都说不定了。
东陵翕然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她刚要闭上眼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丁旭彬,“对了!单于!”
巴特儿本来就快睡着了她这么一叫唤,七尺大汉吓得浑身一震。
东陵翕然带着歉意地抱着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脸,“对不起啊单于”
巴特儿无奈地笑了笑,“没事,你说又想起什么了?”
东陵鞋用自己细腻的小脸蹭着巴特儿的脸,“旭彬找到了自己的旧部,他可以从内部打散莫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