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东陵翕然这回是怎样都睡不着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她警惕的坐了起来。
沈妙清了清嗓子问道,“谁?!”
“太后娘娘,是小的,张允皓。”
沈妙看了眼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点点头示意放他进来。
张允皓进来之后面色沉重,“太后娘娘让您受惊了,不过在这您可以放一百个心!这间房的边上就是臣下的房间,有众多死士把守着呢,没人敢胡作非为。”
东陵翕然望着他眼神里带着不信任,“查出来放火之人了吗?”
张允皓愧疚的笑了笑,“这个臣下还在查,只是作案之人很是缜密,臣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个结果。”
东陵翕然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作案之人不是你府上之人了?”
张允皓下的赶忙跪在地上,“哎哟!您要是这么说可太伤臣下的心了!臣巴不得将府内最尊贵的东西献给您,府上之人怎会存有歹心?!”他苦着脸说道。
东陵翕然微微叹了口气,“不是你万一你府上有人与我存在敌意也是有可能的。”
“臣下虽然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官,但府上佣人都是个顶个的良人,臣下觉得,府内不可能有细作。”张允皓对他的人很是信任。
东陵翕然不仅握紧了拳头,不是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想法令东陵翕然心又开始翻滚了起来,刚到江南,他就忍不住了吗?
“太后娘娘,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张允皓搓了搓手一脸局促。
“但说无妨。”东陵翕然微闭着眼说道。
“娘娘臣下虽然远在江南,但知道些许您与前朝皇帝和现如今圣上之间的关系”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吧。”东陵翕然深吸了口气企图缓解心头上的疼痛。
张允皓笑了一声,“嘿嘿臣下是莫志修的人。”
东陵翕然不仅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什么?!”
张允皓挠了挠头,“在您还没到江南之前,有一封密函就从京城发了过来,密函中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您的安全,有人要对您下毒手。”
“密函,是谁发来的?”东陵翕然赶忙问道。
“您知道的,是您的同盟。”张允皓神秘的说道。
难道是春晓?东陵翕然皱了皱眉。
“所以娘娘,臣下对您绝对不会存有二心,要杀害您的,是京城来的人。”张允皓继续开口。
东陵翕然幽幽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张允皓还不下去,东陵翕然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张允皓腆着脸笑的很是谄媚,“嘿嘿臣下知道您来这的目的,可是您看臣都保护您了您是不是”
东陵翕然揉了揉太阳穴,原来他是想让自己不去追究他贪污受贿的责任?
“哀家心里自有分寸,若在哀家回京之前毫发无损,自然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张允皓笑着赶紧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二日,李太傅一大早就来到了东邻翕然屋里。
“太后娘娘,您身体是否还需要休息?”
东陵翕然摇摇头,“已经无碍了,只是有些担惊受怕了而已。”
“如此甚好,真是上天保佑啊!只是咱们是否该着手调查圣上交办于咱们的事情了?”李太傅小心翼翼的问道。
东陵翕然抻了个懒腰,“哎呀哀家不想在这呆了昨晚已经吓着了。哀家可不想客死他乡啊!”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李太傅皱眉问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哀家认为,要不就先回吧,你也不想哀家命丧预期黄泉不是?况且现在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张允皓却是贪污,不如再缓缓,多寻些证据,正好也给哀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李太傅有些犹豫,“可是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这来这就回去?”
“不然呢?若哀家当真出了什么事,你认为你们李家的脑袋够砍吗?”东陵翕然挑眉问道。
李太傅赶忙跪在地上,“臣不敢!”
“既然不敢就收拾东西启程吧!”东陵翕然淡漠地说道,“昨晚若不是沈妙机灵,现在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李太傅吓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臣臣下明白,臣这就去收拾行囊。”
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吧。”
等李太傅走后,沈妙撅着嘴狠狠的瞪着门外,“也不知是谁人做的!真是过分!若是被我知道定不能轻饶于他!”
东陵翕然笑了笑,“你想怎么收拾凶手?”
“太后娘娘,您就莫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心里气不过就想骂骂。”沈妙挠了挠头笑着垂下了脑袋。
东陵翕然摇摇头,“是是是,那你就快收拾东西吧!”
“太后娘娘,我们当真要回去吗?”沈妙问道。
东陵翕然应了一声,“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张允皓,就要兑现承诺,路上的时候他也能保护我们。”
沈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东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未必之后的路更难走。”
沈妙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使劲咽了口口水,“奴婢奴婢不怕!奴婢誓死保卫太后娘娘!”
东陵翕然点了下她的额头,“若你当真想保护哀家,就与云帆搞好关系,他是锦衣卫,重要时刻能发挥作用。”
沈妙苦着脸,“啊?我可以和别人搞好关系啊!”
东陵翕然摇摇头,“别人不靠谱,还要现交,云帆这孩子还算实诚,放心,哀家这次不会再欺负你了。”
沈妙点了点头,“那好吧奴婢去试试吧”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对不住啊还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