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达木站在沙丘上,不过两天时间,河水汇聚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水塘。将士们用沙袋堵截河水,犹如河坝一样将河流截断,为防止河水溢出四处流动,阿古达木又在四周用沙袋筑起围墙,将河水围堵在一个水塘里,沙漠中的河水珍贵,不能任由河水泛滥。
水塘大约有一二十米宽,水面已经有一人多高了。下游的河道中,河床已经干涸,一滴水也没有了。将士们一部分在加固水塘,一部分在周围警戒。昨天晚上就发现几个敌人的探子在周围晃荡,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将军,前面有马队奔来,大约有几千骑!”副将恩和来报。
“列阵,准备战斗!”阿古达木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冲下沙丘。
“咚咚”的鼓声响起,军士上马备战,在水塘的前面列阵以待。
远处的骑兵没有减速,高举的旗帜上一只白狐,龇牙咧嘴,凶狠狰狞,正是完颜狐的骑兵。他们犹如离弦的箭,纵马疾驰,荡起的沙尘遮天蔽日,连地面也为之颤抖。
“准备!”阿古达木下令。军士们大刀出鞘,长枪挺立,身下的战马也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在原地来回踱步,好像在准备着随时冲出。
已近中午,太阳当头照,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照的人睁不开眼睛。阿古达木眯着眼睛看着敌军越来越近,快要接近攻击距离了。
“攻击!”阿古达木举着大刀,随着一声喊声,纵马冲出。后面的骑兵随后跟上,上千骑兵犹如潮水般蜂拥而出,向敌军冲去。
杀声震天,大地在颤抖,空气中一种萧杀之气在蔓延。
阿古达木一马当先,冲入敌军,手起刀落,一个敌军被砍下马,鲜血四溅。两军顿时陷入混战之中,阳光下兵器反射出寒冷的光芒,马嘶声、喊杀声、哀嚎声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敌军最终没有冲破防线,水塘安然无恙,敌军剩下百余骑落荒而逃。
阿古达木满身是血,手握缰绳,望着敌军逃跑的方向,一动不动。
“将军,用不用追?”副将恩和在身后问。
“不用,打扫战场!”阿古达木说,今日这一战不过才是开始。
夕阳如血,余辉洒在大地上,尸骨累累,犹如人间地狱,秃鹫在上空盘旋,不时俯冲下来啄食人肉
今日的战斗很惨烈,敌军几乎全军覆没,阿古达木这边死伤过半。这次来的敌军不过是混庚部的后备骑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个个勇猛异常,下手狠厉,绝不留情,即便受伤也要拼死战斗,至死方休。连阿古达木这样久经战场的老将,也不免震惊。
“将军,这些敌军的尸首怎么办?”恩和过来请示。
“埋了吧!”阿古达木面无表情的说。
他本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过惯了这刀尖舔血的生活,生生死死看得淡了。
苍茫的荒漠之中,没有条件给这些勇士们一个像样的葬礼,只能就地掩埋。天气渐渐热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尸体就会发臭,还会带来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