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耶律恒和阿古达木被牢牢的控制着,活动范围只能在小屋的前后院子,一旦走出小屋的院子立刻就有人上来制止。族人都很客气,满脸堆笑,但就是不肯让他们走出小屋的院子。气得阿古达木在屋子里骂了好几天了,但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婚礼的礼服已经送来了,大红的礼服,摆在床上感觉那么刺眼,礼服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连上面绣着的图案都是金线所绣,华贵大气!
纪云过来通知婚礼上的一些具体事情,纪云刚刚说完,耶律恒正要和他说不能结婚的事情,就被阿古达木先嚷嚷出来了。
纪云黑着脸,看都没看他,转身走的时候,阿古达木想追上去,纪云大袖一甩,阿古达木高大的身子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连墙体都凹陷进去了。
阿古达木呲牙咧嘴的站起来,纪云早已经走远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练的什么内功,气场这么强!幸亏大爷皮糙肉厚,不然真要断几根肋骨了!”
“你以为我和你说的是假的?族长的武功出神入化,你还是少惹他,不然你连小命都没了,还怎么出谷啊?”耶律恒忍着笑,对阿古达木说。
“好,听你的!我这回算是真的领教了!”阿古达木被摔的不轻,连走路都有些不利索了。
“要不要给你擦点药?灵儿上次送的药还有呢!”耶律恒好心的问,笑意已经忍不住了。
“不用擦药,明天就好了!”阿古达木揉着腰和后背,看着耶律恒说,“笑吧!别憋着了,我看着你憋得都难受!”
“哈哈哈”耶律恒终于笑出声来了,看着阿古达木的样子,他真的有点幸灾乐祸啊!族长真的很给面子,一人一袖,不偏不倚!
明天就是婚礼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婚礼在族长的府里举行。两对新人一起举行,婚后都住到族长的府里。
族长就这么一个闺女,当然是招婿啦!为什么让阿古达木也住进府里,耶律恒和阿古达木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最后阿古达木总结估计是怕耶律恒孤单寂寞,找个熟人在家可以陪他聊聊天。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堆人就涌进小屋里,又是梳洗,又是换衣服,耶律恒和阿古达木只有任人摆布的份,等刚刚收拾妥当,就听见有人喊:“花轿来了!”
“哎呀,快一点,花轿来了!”耶律恒和阿古达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推出小屋,看到门前停着两顶花轿。
这什么情况啊?耶律恒和阿古达木大眼瞪小眼,不是应该他们骑着马去迎亲吗?就算谷中没有马,那也不能让他们坐轿子去迎亲啊?
“我坐轿子迎亲啊?”耶律恒笑着问身边的小伙子。
“你们是入赘纪家,接什么亲啊?这就是纪家迎亲的轿子啊!”小伙子不屑的看了一眼耶律恒。
耶律恒和阿古达木彻底懵了,真是奇耻大辱啊!这样的耻辱他们怎么能够忍受啊?他们想要反抗,但哪里由得了他们,一帮小伙推攘着,将他俩推进轿子,还没坐稳,就听见一声“起轿”,轿子就晃晃悠悠开始朝前走了。
或许是他们两人人缘不好,特别招人恨,抬轿子的人将轿子晃动的厉害,把耶律恒晃得七荤八素的,下轿子半天了还感觉眼前的东西在转动。
阿古达木更可怜,一下轿子,“哗啦”一声,早上吃的饭全吐出来了,最后呕得连胆汁都往外吐了,吐得脸色都白了!
阿古达木稍微好一点之后,两人被涌进纪府的大厅。
院子里、大厅里都是人,挤得满满的,小孩子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好不热闹!
大厅里,纪云坐在主位上,一个司仪站在一边,耶律恒和阿古达木站定,两位新娘也被送上来了,大红的喜服,大红的盖头,遮的严严实实的,耶律恒真的有点担心这样认也认不出来,会不会进错洞房啊!
突然其中一个新娘趁下人不注意,一下就将盖头揪下来,露出灵儿娇俏的面容,几天不见这丫头居然瘦了,但是她嘴上怎么堵上了一块布呢?
灵儿一把将口中的布扯掉,大喊:“大叔,我不要结婚!”还要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嘴里又被塞上布,盖头一蒙,什么也看不到了。
耶律恒和阿古达木互相看看,看来这场婚礼不光是他们俩人不愿意啊!
“行礼!”纪云一脸镇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吩咐司仪。
“拜堂!”司仪扯着嗓子,两对新人开始行礼。行礼的过程很顺利,送入洞房之后,连盖头都没有来得及掀开,耶律恒和阿古达木就被族人拉出去喝酒了。
敬酒喝酒,闹闹哄哄,一直喝到很晚,纪云早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耶律恒和阿古达木也是被人架回了新房,躺倒床上,犹如一滩烂泥,酒气扑鼻。
外面的渐渐散去,听着纪云在外面送客,直到客人走完了,才听到下人收拾酒桌的声音。
“大叔,大叔,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灵儿早已将盖头扔到一边,死劲的摇着耶律恒,但耶律恒一动不动,鼾声响起,怎么叫也叫不醒。
灵儿在跪在床边泪水涟涟,过一会摇摇耶律恒,喊他几声,但无济于事,耶律恒的鼾声越来越响,他在已经睡熟了,醉酒的人睡着了,哪里还能叫得醒啊?
屋外灯光在夜风中跳跃着,夜渐渐静下来了,院子里偶尔有一两个下人走动的声音。一个人影在窗前一闪,过了一会儿,人影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