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先锋副将端着酒杯给慕容静赔罪,满脸愧疚,脸上红红的,酒气冲天,非要慕容静喝下赔罪的酒!
慕容静将不过他,只能接过来一饮而尽,副将看着慕容静喝完之后,才满意的坐下了。
慕容静笑着,再次举起酒杯,站起来对在座的人说:“各位将军,这段时间得罪了!慕容静这厢有礼了,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好!”坐下叫好声一片,大家纷纷举杯,甘醇的美酒散发出的香味,已经将曾经的不快一起消弭。
“阏氏,你现在可和前几天完全是两个样子啊?”一位副将大声的喊。
军中的男人本就粗鲁,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说话也随意很多,都是直肠子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肚子里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
“哦?怎么就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吗?”慕容静笑着问,耶律峰则在旁边只顾喝酒,并不插话。
“那当然不一样了!现在的你,就像”副将拍着脑袋想说一个词,却一下想不出应该怎么说好。
“仙女!”旁边一个副将替他说。
“对,就是仙女!”副将高兴的接住话继续说,“美丽漂亮,善良多情!”说着他摸摸头都不好意思了。
众人看着他的囧样,都哈哈大笑。
“那我前几天什么样子?”慕容静故意逗这个憨憨的副将。
副将红着脸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说吧!不生气!”慕容静几杯酒下肚,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感觉眼前的人都在晃动,她白希的脸庞红红的,双眼水汪汪的,小手在脑袋前晃着大喊一句。
“像我家里那个欠揍的婆娘!”副将一说完,众人立刻哄堂大笑,慕容静也大笑。
“别笑,别笑,真的!阏氏那耍泼的样子,像极我家那个败家娘们!有时候真是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副将举着酒杯,在营帐中间绘声绘色的讲,引得大家笑声阵阵。
“你舍得打吗?”一个副将故意逗他大喊。
“打?哪里敢?还没举手,她就又哭又叫,坐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数落了,还打呢!说不定连饭也不做了!哎哟哟,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吧!”副将的话还没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慕容静听着副将述说着普通夫妻的小幸福,心里居然有些酸酸的,想到和耶律恒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何曾能像他们一样随心所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呢?
“来,来,喝酒!”慕容静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堵得慌,抓起酒杯,拉着耶律峰继续喝酒。
耶律峰本就不善和人交往,慕容静说喝酒,他就陪着她喝酒,也不管她能不能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帐中的酒宴还在继续,大家有说有笑,曾经的误解和偏见在胜利的喜悦中,早已消失殆尽,而慕容静在军中的名声也因为这一仗一鸣惊人,赢得这些军中猛士的尊重。
夜渐渐深了,沙漠又恢复了他的宁静,远处的狼嚎声在夜晚显得那样清晰。慕容静终于喝的爬不起来了,被两位大婶从大帐中抬回来,嘴里还呢喃的喊着:“来,喝,喝!”
“怎么喝成这样?”张婶一边将她身上吐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扒下来,一边埋怨的说。
“你说也没有用,她哪里能听见啊?”李婶笑着说。
“女人要爱惜自己,喝成这样能不伤身吗?以为自己和那些大男人一样吗?”张婶看着那躺在床上沉睡的红红的小脸,心疼的说。
“阏氏啊!就是将自己当男人了!她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是我们这些女人能做的?”李婶拿着湿热的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拭脸、手和脚,让她能睡的舒服一些。
帐外一个男人,本想进去,听见张婶和李婶的话,反而在帐外驻足,他眼里含着泪花,为什么?你不能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在男人怀中撒娇,靠在男人的胸前享受男人带给你的安全和温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你做到了!运筹帷幄,行军布阵,你也做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
静儿,你可感觉到累了?男人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