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玩了一天的小丫丫已经安静的窝在慕容静的怀里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一张小嘴粉嘟嘟的,小嘴不时的呢喃着,似乎在梦里都在吃好东西。
“阏氏,孩子睡了,我抱回去吧?”诺敏在旁边问,身后跟着两个奶娘。
“今天晚上就让孩子在我这里睡吧!”慕容静望着睡在怀里的女儿,眼里满是柔情。
“恩,那我去安排一下!”诺敏知道煜儿不见了,慕容静心里难受,肯定不会让丫丫离开她的视线的。
慕容静点点头,依旧坐在椅子上抱着丫丫,嘴里轻轻的哼着儿歌,轻轻的拍着丫丫的后背,身体微微前后晃动着,她的心思却早已经飘远了。
耶律恒一夜未归,儿子被完颜狐劫走了,他怎么能安心睡觉呢?在书房里等了一晚上消息,派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煜儿自从出了戎城的城门,似乎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连锐早早的就进宫来,双方在借兵的细节上又认真的推敲了一番,由阿古达木作主将,带领十万军马随慕容连锐南下。细节敲定之后,慕容连锐也派人将凌瑞阁在漠北草原所有的粮食生意都转交给了丞相府设下的户部。凌瑞阁的粮食生意很大,所有的店铺和商队交接完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交接的事情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慕容连锐没有在宫中过多的停留,这一次回来他更加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了,等到将所有的事情敲定之后,就又准备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给了耶律恒一块木制的令牌,令牌通体发黑,油亮油亮的,特别是“凌瑞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在周边细小雕花纹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跃然欲出。
“煜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是凌瑞阁的令牌,你先拿着。我事情太多顾不上煜儿的事情,如果有什么困难,拿着这个令牌,到凌瑞阁在北漠的任何一家商铺,拿出令牌,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办!”慕容连锐叮嘱耶律恒,又将联络的暗号告诉耶律恒。
“小叔,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耶律恒感激的看着慕容连锐。
这几年,慕容静一直想要在丰城安排暗探,但都失败了,他们对丰城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仅有的一些消息也是从来往客商得到口中打听出来的。这一次如果半路上不能将煜儿截回来,就只能再进丰城了!到时候一切事情还是要仰仗凌瑞阁,毕竟他们在那里经营多年,实力不可小觑啊!
“看好静儿!煜儿是她的心头肉,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怕她支撑不住!五年前的事情如果重演,我可不能保证能再次治好她!”慕容连锐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看着耶律恒。
“恩,知道了,小叔!我已经派人看着她了,现在有丫丫在她身边,总还有一些寄托,应该不至于吧!”耶律恒心里也在打鼓,他自己安慰自己的说。
“没事最好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说完不等耶律恒回话就大步走出了书房,耶律恒和萧靳岐互相对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本风趣幽默的翩翩公子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们仍然有些不习惯这个严肃刻板的慕容连锐。
慕容连锐走了,但交接的事情依旧在继续,萧靳岐在前面盯着,耶律恒哪里有心情管这些事情!他在焦急的等着关于煜儿的消息,一天两夜了,耶律恒心烦意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外面派出的人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
耶律恒昨晚上一夜没睡,却也没有等到煜儿的消息,想想慕容静估计也是彻夜未眠,他担心她的身体,就出了书房向明月宫走去。
一进主院,看见诺敏带着丫丫在院子里玩,丫丫看见耶律恒兴奋像一只蝴蝶扑进了耶律恒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耶律恒耳边响起:“父汗,丫丫想你了!”
耶律恒将丫丫抱起,看着孩子灿烂的笑容,心神安稳下来,一边朝屋里走,一边用手捏捏丫丫尖尖的小鼻头,说:“今天听话了没有?有没有惹娘亲不高兴啊?”
“没有惹娘亲不高兴,丫丫可听话了!娘亲给丫丫做了好多甜点,放在桌子上让丫丫吃呢!”小丫丫骄傲的向父汗夸。
“是吗?父汗能不能吃啊?”耶律恒看着女儿得意的笑容,忍不住露出笑容。
“能,不过”小丫丫歪歪脑袋想想说,“只能吃一点点哦!”小手手用手指头露出一点点指头腹。
“哈哈哈,就知道吃!”耶律恒看着女儿为难的表情,会心的笑了。
耶律恒进到屋子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桌子上摆着一些甜点。
“娘亲呢?丫丫?”耶律恒将丫丫放下来,忍不住问。
“咦?娘亲刚才还在呢,是不是藏起来了?”小丫丫扭动胖嘟嘟的身子,将屋子里全找了个遍,甚至连床底和衣柜都找了,慕容静还是不见踪影。
“诺敏,诺敏!”耶律恒大喊一声,他心里有不祥的感觉。
“是,大汗!”诺敏本就候在屋外的,听见喊声赶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