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给他委屈,老婆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文氏一边说,一边眼神凌厉的瞟了余氏一眼,算是给她的警告。
余氏心中暗恨,面上却笑道:“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府中谁敢给琛儿委屈受,不说母亲不答应,就是我,也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琛儿虽是我一手带大的,却也一直念你的好,他以后也必定会孝敬你这个做母亲的。”
“母亲说的是,论起孝顺来,铭儿都比不上,也不枉我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待。”
这句话有几分真心,文氏也懒得理会了,她再次往后靠了靠,眯起眼睛说道:“老婆子活了半辈子,不敢说时时活得明白,但也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余氏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只听文氏继续说道:“这人啦,一生的命数是早已注定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争想抢就能争抢到的,特别是我们女人,更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谨守本分。一个家族的祸端,往往出在内宅之中,内宅不宁,必有祸事,我们侯府向来门风清正,断不允许有此种事发生。你一向贤惠能干,我是放心的,铭儿有了郡主,我也放心,可琛儿却实实让我放心不下啊,你也是母亲,定能理解我的这番苦心。”
文氏的话中有话,余氏如何听不出。
虽明的是说慕氏之事,暗地里也在告诫敲打她要安守本分,不得争抢,还说什么命中注定,争抢了也没用,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命中注定,凭什么比他优秀百倍的铭儿就得屈居在他之下,难道就因他比铭儿早出生一年多么?
长子承继虽说是先例,可也不是没有特例,前朝皇帝不就选择了四子传位而没传给长子?
她的铭儿将来也必定会承继侯府。
余氏在心中暗暗说道。
其实对于袁锦琛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她是不在意的,反正不管文氏怎么挑怎么选,也越不过郡主去,若袁锦琛执意认定慕雪,她更是举双手赞成。
因为对比其他的高门贵女,象慕雪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家族的孤女对袁锦琛来说,几乎是毫无帮助,对她和她儿子的威胁也更小。
她原还想找个机会让他父亲出面帮他一把,可没想到今儿老太婆就拿话堵她,又拿她贤惠来说事儿,这倒让她不好再在此事上做文章了。
按捺下心中的恼火,余氏笑道:“母亲说起这个,倒是跟媳妇想到一处了,这几日媳妇也正为此事发愁,媳妇还想着,是不是该在府中办个什么宴会,将相熟的几家都请来,兴许就有个合适能相中的,再者琛儿回来,亲戚家也不知道,也该通知一下。正好今日请示一下母亲,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文氏有些意动,但想了想后还是说道:“琛儿这次回来,还是不要闹得太过,毕竟当年是他的错处,我看宴会就不必了,但亲戚家还是派人上门说一声的好,免得日后他们埋怨我们不将他们当自己人。”
“是,回头媳妇就派人去各府上。”
“嗯,顺便备份礼,就说是琛儿孝敬各位长辈的。”
“好。”
两人又就府中的琐事说了会闲话。